白师玉来到路仁裴身边,询问道:“计划有变,接下来该怎么办?”
路仁裴看向远方的金字塔,眉眼只有释然和欣慰,他淡淡地建议道:“既然有内奸,那么撤退不行,得揪出来,便只能迎敌了,辨明敌我,才能暴露底牌。”
白师玉眉头紧锁:“所以,得出现牺牲了。”
路仁裴扭头,风轻云淡,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可以保护你。”
“作为女人,玉奴儿谢谢你喽。”
路仁裴不接白师玉故作妖娆,他道:“你的手下得交待几个,毕竟叛徒藏在其中,你已有眉目吗?”
“没有,他们跟了我多年,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然也不会选出他们跟我干这票。”
“那就只能用谎言试一试真情。”
“这种方法,我是真的不想试,所以,我最讨厌叛徒。”
“你不是对我白师玉中气十足地说过大道理吗?曾小子!用谎言愚弄,最后也只能得到谎言!”
白师玉敞开胸膛,路仁裴挑眉,随后眼里闪过凶光,直接一掌劈出。
前一秒两人亲密无间,后一秒就是杀机暴起,路仁裴的那一掌,正中白师玉的灵台,打得姑娘的花枝乱颤,吐了口血倒飞出去。
附近警戒的午马立马冲出,他喝道:“敌袭!”
路仁裴不待周围黑衣人的包围,就张开双手,径直倒下。
在众人眼里,那就是疯子。白衣少年偷袭他们的大人后,竟然跳崖!这里可是百丈高下,寻常武者必死无疑。
白师玉在午马怀里,喘了几下,吐出一口浊气,旋即命令道:“愣着干嘛,去几个看看生死。”
一群黑衣人闪出几道黑影,白师玉的话一出,便有几个轻功不错的自觉去了,他们下崖只花几息,随后就回来报告。
“卯兔无能,山崖险峻,林茂难见,顾虑外敌,没有深入,不知那少年死活。”
“大人,叛徒既然出手,想必敌人已来。”午马扶起白师玉,建议道:“属下斗胆,返回去,杀出重围,用上古传送阵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大人性命为先。”
白师玉站直身子,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的掌印,感受着胸脯那周遭男人难以明白的酸楚,咕嘟嘟气上心头,双颊带粉地叫道:“好,我们折返回去,冲出重围,杀出血路!”
“你们不用跑了,雄性都得死,女人留下。”
一位红发女子来到山崖上,她凌空俯瞰着白师玉和她的手下们,四翼无声的高速振动,一股异香扑鼻。
午马惊骇,不是因为红发女子掉入毒沼跟没事人一样,而是这少女体香如此浓烈,而且还让他一身巅峰玄功隐隐境界不稳!
“捂住口鼻,快去上风处。”白师玉立即下达指令,周围黑水司的干部便如流水一般行动起来。
红发女子兴致勃勃:“南宫王朝的剑阵,我来领教一番!”
崖底,路仁裴听到了狂笑声,以及打斗声,他平静地低头,缓缓地将戳入身体的断木尖刺,一根根拔了出来。
“看来,我的出世,从埃迪卡拉纪到第四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路仁裴看向南边,犬牙交错干枯河岸上,一位金发女子早已等候多时了。
“我认得你,你是曾牛的弟弟,曾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