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喊了一声,还来不及敲门,屋里的灯瞬间就灭了。
莫白生怕张婶出事,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因为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反而被放大,莫白灵敏的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难闻的气味,像是什么腐烂了一样。
张婶估计也没有想到莫白会进来,惊呼了一声,“白丫头,你怎么来了。”
“张婶,你怎么把灯灭了,什么都看不到,一会儿我摔了。”
“哎哟,我的祖宗。你别动。我给你点灯。”
莫白一出声,张氏赶紧回道,生怕真给莫白撞出个好歹来。
很快屋子里便有了亮光。
氏婶坐在炕上,背靠着衣箱,腿上盖着被子。
上面是正在缝制的鞋。
莫白一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又总觉得哪里有这么点不得劲。
张氏扯了扯腿上的被子,“白丫头,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莫白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不,做了点吃的。
大家都去我家吃,婶子你不来,我就只能亲自送过来了。”
边说着莫白走到炕边,放在矮桌上。
正准备坐下去,“你看我这炕,全是布料,乱糟糟的,你坐凳子上吧。”
说着手不自觉又拉了一下被子。
莫白总算发现哪里怪了,这大热天的,张婶怎么盖了那么厚一条被子。
要是生病觉得冷也就算了,额头上又全是汗。
“婶子,你怎么盖了那么厚一条被子。”莫白直接问出了口。
张氏手上一顿,脸上有些不自然,“就是觉得有点冷。”
莫白明显感觉张氏没有说真话,但她也没有声张,“这怕是染了风寒,可不能大意,好好吃药,拖严重了就不好了。”
“可不是嘛,大牛、二牛就是这么个意思,今天去县里非要买几副药给我吃。
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简直是糟蹋银子。”
“那是大牛哥、二牛哥孝顺。”莫白抬起冰粉,“这东西凉,婶子你染了风寒也喝不得,只能倒了。
可惜了,县里要卖4文一碗呢。”
莫白作势要拿出去倒了,张氏一时情急,脑子完全没跟上,倾身拉住莫白,“别扔。”
张氏一动,被子便滑落了半截,那股腐烂的味道一下便溢了出来。
“婶子,你怎么了。”莫白本来就是虚晃一枪,立即把冰粉放回桌上,拉起张氏的被子。
张氏没来得及阻拦,被子被莫白一下掀开。
臭味一下蔓延到房间里。
张氏想夺回被子,莫白不准。
张氏自知瞒不了,手耷拉了下来,也不去抢被子了。
“哎。”
虽然闻到味道,但张氏长衣长裤,莫白一时还看不出问题。
“张婶,你到底是怎么了。”莫白真是有点急了。
“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还是被你发现了。”
张氏搂起了裤腿。
小腿上豁然出现一个深洞,有两指那么宽,隐隐都能看到骨头,周围都是乌黑的。
莫白看得心里一紧。
“前一久上山找野菜,摔了一脚,当时就流了好些血。
庄稼人磕着摔着都是常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随便找了点叶子糊上就回来了。
本来想着没事 结果这伤口怎么都好不了。”
“大虎哥、二虎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