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送来的菜实在太多,最后至少有一半剩了下来,老胡的菜又在最下面,没人吃倒也不是那么突兀。
老胡也没有再来一次“劝菜”。
饭吃完,把该归置的归置在一起,几个人又坐回了原处。
“说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老胡早就知道莫白是有事才会回来,能憋到现在也属不易。
某白:胡爷爷,你是选择性失忆了吗,我不是非要憋到现在,是你不给我机会呀。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莫白拍了拍六子,“胡爷爷,你看看这娃,能跟着你学功夫不。”
六子当场愣住。
拜师?没人跟他说过呀。
不知为何,他的心狂跳个不停。
六子很小的时候力气便比一般人大,从小到大也有听过很多说他合适练武的话。
但是练武可是要银子的,现在家里除了一间破屋子,要什么没什么。
想到这,六子心里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不至于多疼,但就是哽在心头,怎么都不舒服。
老胡一把抓住六子,像是怕他跑了一样,“你真要送他来我这学功夫?”
莫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自然,下午您也看到六子天赋了,只要能有人引导,日后肯定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您最是惜才,肯定…”
老胡大手一挥,阻止莫白接着说下去,“别说了,我收。”语气可谓急切,生怕谁跟他抢徒弟一样。
莫白终于发现哪里怪了。
当时老胡收莫长安、莫长乐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急不可耐。
莫白也知道自家娃天赋比不过六子,但心里就是酸酸的。
她家娃也不差好吗。
“胡爷爷,你也太明显了。再这样你也不怕长安、长乐失落。”莫白一在自己放松的环境下,就容易有什么说什么。
老胡看了一眼莫长安、莫长乐,“没事,两个小崽子要敢欺负六子,我揍他们。”
某白:……她要说的是这个吗。
莫白觉得一口老血涌上来,又哽在喉咙里,差点没把她憋死。
莫白今天来的时候本来准备给老胡卤一锅猪下水的。
上次莫长安他们上族谱的时候老胡就喜欢这个。
现在莫白半点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自家娃都被区别对待了,还孝敬什么猪下水。
她留着回家自己吃。
哼!
“小白姐,我…”六子想说自己没银子。
“你是不想来跟我学吗。”六子话还没说完,便被老胡截住,他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
这绝佳的练武苗子,谁敢跟他抢,他跟谁急。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把人留下来,继承他的武功。
“我没…”银子。
老胡生怕从六子嘴里吐出“兴趣”两个字。
“一个月给你5吊钱,跟我学功夫。
每天时间你定,我配合。”
老胡心里那叫一个忐忑:是不是应该再加一吊钱的,他不会嫌弃我不直接上门教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