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接下来去?”苏望摩挲着云霄剑,心里想:“这柄剑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呢?”
“演法阁,去给你挑些趁手的术法,也让你看看师兄的实力,我跟你说,师兄当年可是有名的术法天才……”
苏望一问,宁动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把自己当年三岁打老虎,七岁捉恶鬼的事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宁动一路疾速飞行,演法阁转瞬即到。
演法阁高七层,层层飞檐走兽,中间用狼毫大笔,书写着演法阁三个字,整体上大气磅礴而又不失雅致。
宁动抬头看了一会,对苏望说:“这几个字写的不行,等我以后成仙了,得把这几个换成我写的。”
“师兄,那咱们宗门最近有人成仙吗?”苏望站在演法阁的门前,向里面望去,只看见浩如烟海的典籍,鳞次栉比地堆放着,每一个书架下,都有人翻卷阅读。
“没有,或者说,修真界已经有一千年没有人飞升了。”一向乐观活泼的宁动,谈起这个话题,不免也有些低沉。
“什么,一千年?这是为何?”苏望心好像被人踢了一脚,急忙追问道。
“这不是什么大秘密,自擎苍派太真祖师飞升失败后,整整一千两百年,整个修真界无一人飞升,各大门派也逐渐与仙界失去联系,人界坐标也暴露在诸天万界之中,现在人界与距离最近的妖界,已经有部分接壤。”宁动话语缓慢,将修真界的帷幕一点点地拉开。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望自踏上仙途以来受到的冲击,比自己过去十七年都要多,不对,或许还要加上,上一辈子。
“有人说是通天路断绝,有人说是域外世界图谋人界,各类说法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谁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宁动用手扯着自己的脸,把自己脸上的丧气揉掉,摆出了一道坚定的表情: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成仙,若非艰难险阻,怎能显出我辈修仙人的本事?”
宁动又拍了拍苏望的肩:“师弟不用担心,等师兄飞升了就把你也接上去。”
苏望还在震撼于刚才的消息,随口回了句:“好的师兄,我以后会给你养老的。”
宁动的眼睛都睁大了,心里怀疑起自己师弟现在是否正常:“师弟不会是被不能飞升的消息吓傻了吧?早知道我等以后再说啊,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宁动和苏望两个人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走进了演法阁。宁动对负责接待的弟子说:“小二,来五斤牛肉,温两斤酒。”
负责的是一个眉眼如画的女弟子,温温和和的,她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惊愕万分,转而脸上有呈现出几分怒容:
“这位道友,演法阁不是你吃饭喝酒的地方,你要是贪于口腹之欲的话,请出门左拐,那里是悬崖。”她气鼓鼓地盯着宁动和苏望。
宁动这时候也清醒过来:“糟糕,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的形象啊!”他一时间也红了脸,原本能说会道的嘴,现在也说不出话来。
“这位道友别生气,我师兄一时说错了话,他不是故意的,我们是来取修炼术法的,不是来喝酒的。”苏望见闹了乌龙,赶紧出来圆场。
“对对,我们是来取修炼用的术法的,不是来喝酒的。”宁动也连忙红着脸点头。
“取什么?”女子脸上怒容未消,手里的笔攥的紧紧的。
“师弟你快把你的青云令拿出来,我们上二楼。”第一层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宁动赶忙催到,同时对苏望传音说:“一楼是公共区域,二楼是独立的,我们快上二楼!”
苏望被看的也有几分尴尬,直接就抽出了令牌递了过去。
“青云令,你是苏望?”那女子惊讶了一下,手中的笔也放松了下来。
“啊,我这么有名了?”苏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疑惑中,但还是应道:
”“我是苏望,道友知道我?”
这回换是女子不好意思了,她说:“我是楚央央,小暖的朋友,听她说过你。”又转过头对宁动:“您就是宁动师兄吧?真对不起,刚才错怪师兄了。”
宁动平常爱出去彰显修仙者的风采,天南海北地跑,回来也都是和自己的朋友去耍,宁小暖的朋友认识的倒是不多。
宁动产生了一种做坏事被熟人撞见的尴尬,摇头又点头地含糊道:“不是……是。”眼巴巴地看着楚央央办完了接下来的手续,抓住苏望就往楼上冲。
“师兄你怎么不瞬移了?”苏望追着宁动的步伐,跑着问道。
“我也想啊,但是演法阁公共区域禁法,灵境笔也划不动啊。”宁动感觉这短短地数十丈,是他这一生走过最漫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