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贱人,还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刘洪咬着牙走了过来,猛地一脚踹中鲜儿的腹部,鲜儿一声闷叫倒在地上。
刘知府放下手里的茶杯,擦了擦嘴角,当做没看到似的走出了房间。
刘洪俯身抓起鲜儿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鲜儿的嘴角已流出血来。
刘洪恶狠狠地道:“小贱人,你们董家的人一向霸道,如今栽了吧?你还敢嘴硬——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
刘洪扯着鲜儿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地上狠狠地砸了过去,鲜儿顿时晕死过去。看着鲜儿一动不动,他还不解气,又扯起鲜儿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砸了几下。
鲜儿嘴里和头部的血越流越多,地板上都浸了一大块……
……
第二天下午,向枫回到守备衙门。
赵任急匆匆的过来了,说他刚刚打听到消息,上次来这里的那个叫鲜儿的丫鬟死了,听说是被刘洪打死的。
“这个畜生!”
向枫听得顿时火起,抬脚将一把椅子踹断了,抄起桌上的腰刀就出了门,赵任跟了上去。
在刘家门口,向枫踹着刘知府家大门。
一个家丁开了门后,见向枫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害怕。
向枫冲他吼了一声,让他去把刘洪叫出来,那家丁慌忙跑了进去。
不一会,刘洪带着五六个手持刀棍的家丁出来了,冲着向枫大声呵斥起来。
向枫怒骂了一句,跨步上前。两个家丁想阻拦,被向枫两脚踹开了,其余的人想围过来,赵任举起刀鞘打倒了两个,另外两人一时不敢动了。
刘洪见势不妙想跑回去,被向枫一把抓住。
向枫抓住刘洪的肩膀,扬起手掌狠狠地抽了刘洪几下。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无法无天,恶贯满盈……那鲜儿犯什么事了?你竟然下如此狠手!”向枫边打边骂道。
刘洪杀猪般的叫着,两边脸都被打肿了,嘴里还嚷道:“她,她死了和我没关系,是她自个不小心撞破了头……哎哟!哎哟!”
“说得好!是她自己撞的……”
向枫说着又扇了几巴掌。
刘洪痛得哭爹喊娘起来,几个家丁被赵任拦住根本不敢上前。
这时,刘文本和他夫人急匆匆跑来了,大声喊着要向枫住手。
向枫一脚将刘洪踹倒在地,对刘文本道:“刘府尊,刘洪无故打死鲜儿,触犯了大明律例,向枫今日先替你管教了一番!”
“你……你……”
看着满嘴是血的刘洪,刘文本指着向枫,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夫人过去抱起刘洪呼天喊地的哭了起来。
“姓向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要去告你!”刘知府终于喊了出来。
“好啊,你告去吧!不过,我向枫也会告你纵子行凶的,看谁告倒谁!”
向枫轻蔑一笑,接着对刘洪道:“刘洪,我跟你的事还没完,冯标这个人,你应该很熟吧?”
“你少血口喷人,冯标的事与我无关……哎哟——痛!”刘洪从刘夫人的怀里挣扎起来嚷道。
“噢?冯标什么事?看来你很清楚嘛!”
向枫一声冷笑,招呼一声赵任后就掉头离开了。
刘知府气得双手颤抖,刘夫人在一旁大骂了一通。
几日后,刘宅门口。
孟明、向枫陪着董冲和他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赵任也站在一旁。
没过多久,刘宅的门被打开了,董小宛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两眼空洞无光,头发凌乱地挽在后面,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几人。
董夫人喊了一声“宛儿!”,连忙跑过去一把抱着董小宛哭了起来。
董冲和孟明、向枫也走了过去。
董小宛抬起头来盯着向枫,许久,只听她喃喃道:“替我……杀了刘洪……”
两行清泪流过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