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速骑行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一大片树林,小道伸向里头看不到头。
看天空云层渐积,似乎要下雨了,向枫几人马不停蹄地冲了过去。
树林里长着高大乔木,野草丛生,光线暗淡,马蹄声惊得飞鸟四散。
向枫的头依旧晕乎乎的,当下吩咐道:“快速过林子,不要逗留!”
赵任几人打马紧跟在向枫身后,在树木中穿梭而行。
突然,向枫的马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突失前蹄一下摔倒在地,随后赵任几人的马也都被绊倒了。
“不好!快躲!”向枫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树上突然急速坠下几张大网,将他们四人都裹在网里。
向枫连忙想拔刀出来,四周的草丛里忽然冒出不少人来,个个身手矫捷,五六个人一组扑上前来狠狠地按着网里的人,抢了他们的武器后便收紧了网口,一声唿哨后,四张网又被吊了上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工夫,向枫他们竟然来不及做反应。
赵任怒吼了一声:“操你爷的!要打劫么?!”
“好汉,你还真说对了,俺们就是打劫——快去把马看好,莫让跑了。”
一个壮汉接过话茬,看样子是个头目。
乍一听这声音,向枫感觉很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的头是倒悬着的,那人不在视线里又看不清是谁。
舒诚喊着问向枫道:“老大,那葛老爹不是说,这道上没劫匪的么?他们打哪来的?”
“你还相信那葛老头,说不定这帮劫匪就是他通风报信的。”
向枫这时明白过来了,又提高嗓门喊道:“嗨!众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如果要钱财,那好商量,把我们放下来,我们给就是了。”
“告诉你们,俺们可不是那下作的劫匪,俺们是要你们的马。”那头领回应了一声。
一个喽啰对那头目道:“头,看样子他们身上有不少钱财,不如一并拿走算了。”
那头领扭头呵斥道:“你个混球!胆子也贼大,忘了霸爷是咋说的么?俺们是义军,能要不义之财么?!”
“是是!小的错了!”
向枫晃动着身体,想把网兜转过来,他越来越觉得这头领的声音耳熟,想看看是谁。
那头领朝着向枫吼了一声:“喂~你老晃个啥?身子长跳蚤了?”
向枫道:“这位好汉,听你声音耳熟得很,说不定我们是熟人,能报个家门么?”
方才那个喽啰接过话道:“这是我们刘爷,你还认得他?做梦吧你!”
“你丫个破嘴,真个啥事都往外叨,一点秘密全让你倒出来了。”那头领又呵斥起来。
向枫顿时乐了:“刘爷?哈哈!我晓得你是哪个了。”
那头领这会好奇起来,仰头看着向枫问道:“咦?你果真晓得俺是谁?”
向枫大声道:“你叫刘忙,绰号刀疤刘,对不?”
那头领听得一愣:“——俺的个娘嘞,你是哪个?”
还未等向枫搭话,那喽啰又插话道:“刘哥,他还真个认得你呢!我们都不晓得,你还有个绰号叫刀疤刘。”
“你滚一边去!”
那头领一把将那喽啰用力推开了,又指着向枫问道:“你是哪个?快讲来!”
向枫道:“刀疤刘,我叫向枫,还记得不?当年在黑子沟,我们打过交道的……真是山不转水转啊,没想到今日又遇到你了。”
“向枫?黑子沟?”
刘忙用力地挠了挠脑袋,忽然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来。
“他爷爷个球,真个是你?!俺刘忙这辈子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呀!老天有眼,今个你又栽在俺手里了。”
向枫道:“刘哥,快放我们下来,我们聊聊呗!”
“嗯呐!俺俩是该好好‘聊聊’——将这厮放下来!”刘忙吩咐了一声。
网绳徐徐放了下来,向枫跌落在地。
向枫扭转身子,终于看清现场的情形,二十多人手持兵刃围在周边,那头领果然是当年的刀疤刘,模样没大的变化,只是比原来更黑些了。
“好你个龟孙!你当年好手段啊,让俺丢尽了脸面!”
刘忙过来一脚踹在向枫的肩膀上,向枫困在网兜里无法避让,被踹倒在地。
向枫爬了起来,说道:“刘哥,你可不能这样!当年我可是守了信的,不然你今日还能在这里?”
“你还好脸说——”
刘忙一脸气呼呼的,又抬脚要踹来,没想到被那喽啰拉着了。
“刘哥,霸爷说了,不能打无力反抗之人,你再打就犯纪了!”
“你个小兔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