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薛琰正常去上班。
姜早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起身去见了薛琰的父母。
毕竟她之后要把人家儿子拐走,拐走之前,还是要跟人家的父母说一声的。
薛母看见她,还挺开心的,看见就姜早一个人回来,还疑惑了一下。
姜早双手拿着包,对薛母弯腰鞠了躬。
这突然的大礼,把薛母吓到了,忙不迭上前将人扶起来。
“早早,突然之间你这是做什么?!”
姜早直起身,严肃地看着薛母。
“阿姨,我之后说的,您可能不信,但我想带着阿琰出门一段时间。”
看着这样的姜早,薛母不免开始心慌起来,她勉强勾唇,拉着姜早回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薛父今天也刚好在家。
看见他,姜早又是一个大鞠躬。
等三人坐下来,姜早将薛琰的体检报告拿出来。
“前几天我去找阿琰,路上阿琰摔了一跤,我当时觉得他摔跤的反应不太正常,就带着他去医院体检。”
姜早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体检报告上两项不太显眼的数据。
“之后,看过他体检报告的医生,结合薛琰的情况,得出一个结论。”
姜早还没说出来,薛母的眼皮已经开始跳了。
薛父拿过数据,看了一眼,想到什么,心已经开始沉重。
姜早深呼吸,一字一顿道:“医生判断,阿琰患上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渐冻症。”
这个症状一说出口,薛母一瞬间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就连不善言辞的薛父,脸上也浮现出痛苦。
他们的反应,不像是震惊,反而给姜早一种他们提前就知道的感觉。
而接下来,薛母也解答了姜早的疑问。
“我一直都保持着侥幸心理,看着琪琪和琰琰这些年健康成长,我还想,他们肯定不会患上这个病。”
薛琰的爷爷,就是突然生了这个病去世的。
他爷爷当时是五十岁的时候突然查出来的。
因为年纪也大了,发病速度很快,只坚持了两年,就走了。
当初他爷爷患病时,全家人四处去寻找医生,甚至是出国。
可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渐冻症就是不治之症,根本无法治愈。
而在寻找医生的过程当中,也了解了渐冻症。
知道这病可能还有遗传,当时薛母还一直担心薛父也会这样。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薛父身体始终硬朗,薛母也渐渐放下心来。
可没想到,会是薛琰。
薛母忍了忍,还是崩溃地捂住脸大哭起来。
“琰琰才21,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这对他太残忍了!”
薛琰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都十分聪慧,又懂事又乖巧,学业上,生活上,都从未让薛父薛母操心过。
上了大学,尽管家里有钱,可除了第一月跟他们要过生活,薛琰就能自己去打工挣钱了。
薛母坚持要给他生活费,他倒好,不仅没要,还能给她转钱让她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