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难以言明,那些仿佛有着生命一样自我闪烁雪花的石头,如同腐朽的龋齿,并时刻被浇灌着冰沁的酸水。
那种阵痛直抵灵魂,并不是持续性的。
而像是水滴之刑一样,用来剥夺人的睡眠,每当那溶解般的剧痛从源头扩散完全身,就要完全消弭时,又再次被拔到最高。
当陨石病发展到末期时,浑身长满陨石,全身就像被置入了刑房,可又因伪装者超规格的体质,又无法休克。
还伴随着不和谐令人致癫的幻觉,思想和念头都分崩离析,只是不断徒劳的想摆脱自己的躯体,最终,溺死于这来自宇宙尽头辐射而来的极刑。
在临死前,无人能承受这超越认知的苦楚,从而彻底癫狂。
公寓内。
罗格坐在沙发上,即使是他也因为这些辐射着剧痛的陨石,发出着痛苦的喘息声,无暇思考其余任何事。
反而令他冷静下来。
没有回想起那通电话里的内容,从而直接杀回环江市。
昨天的他完全被愤怒所吞噬。
如果罗德这么多年的执念妄想竟然是真的,那么罗格,被人杀了全家,在秘密政府的摆布和愚弄中,他这些年完全做着无关的事。
并没有执行。
早已灌注于身的使命。
那是一种类似于E=MC2的公理,就像在战争中每个人都必须为他母语所在的土地而战,就像每个人到最后都不得不死一样。
秘密政府如果存在。
那么罗格,不得不将其有关者斩尽杀绝,哪怕代价是操翻整个世界。
最后的血亲已经致癫,罗格会继承那疯人的夙愿。
“太不妙了,最开始往往是最难熬的。”
KK的朋友之一,一个块头都有一米九的壮硕男性,比罗格都还要高几公分,立在那里如同一尊铁塔。
他对罗格敬佩有加,这都还能绷得住,真乃神人,他刚体验这种疼痛时,尝试过自杀。
不过是会慢慢缓解的,到了一定程度时,灵质会停止反噬,直到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吸收新的灵质,陨石还会扩散,所有苦痛卷土重来。
“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给你搞一点……可以嗨的东西。”
KK的另外一个朋友,穿着动漫美少女的痛衣,花短裤和拖鞋,留着相当时髦的中长碎发,戴着极其工整的矩形墨镜。
“有牛栏山么……”
罗格双手摁在茶几上,却因没控制好力道,茶几上的玻璃层龟裂,稍微用力一摁就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
如果用辐射检测仪对准他扫描的话,会直接拉警报,在伪装者的说法中,他已经是放射强度五级那一类了。
在低阶伪装者中,已经是最高的了。
“牛栏山?那是什么?”
痛衣男一脸懵。
“是一种廉价的高度数白酒,再给他带一包红塔山吧,八块一包的那种。”
KK虽然只和罗格接触了几天,但多少也摸清了他的习惯,主要是个人风格过于强烈。
“反正就是跟山过不去把。”
一米九的高个无语,这些东西不会管用的。
“那你去楼下超市给他买吧,这段时间最好聚集在一起。我已经给谢朗打了电话,他会揪出藏在组织里的新世界卧底,让我们就待在江宁市,后续他会派人过来,情况严重的话,他本人也会过来,可能要开战了。”
KK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避免149局搜捕,伪装者组织大多都是游荡性质的。
但谢朗,貌似有了其它的打算,或许是因为得到了那金属瓶,他想要在本地扎根了。
如果所有伪装者都团结阵线,共同寻找摆脱灵质控制的方法,那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
灵网是理想主义者的坟墓,伪装者被政府视为不安定因素,另外伪装者里太多狂热份子,战斗狂人,甚至是发展成宗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