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穆鹤桉握着顾思暖冰冷的手，轻轻摩挲安抚，他看得出来顾思暖的紧张和难过。

顾思暖见她并没有说动穆鹤桉，便觉得自己只得上猛药说狠话了。

随即，顾思暖猛地挣开穆鹤桉握住自己的手，浑身轻抖，说道：“穆鹤桉，你别这样，你不许这样!”

穆鹤桉见顾思暖把手挣开，便跟着追上去，想抓住顾思暖的手。可是他的企图被顾思暖识破，顾思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穆鹤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醒醒吧！”

穆鹤桉听到顾思暖如此大喊，甚是坚定，心里一时间恍神空白。

“是啊，顾思暖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这谁又能不知道呢？可真当这句话从小蝴蝶嘴里说出来，真当我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跟想象里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是啊，她不是我的，她选择以后都不会是我的了......”

穆鹤桉轻笑一声“呵~”，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冷漠，原本儒雅矜贵的温柔一瞬间没了踪影，留下的只有冰霜般的冷酷和强制无生机的压迫感。

“我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穆鹤桉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冰冷如霜的目光移到顾思暖身上，从肚子开始往上扫，直到扫到四目相对，顾思暖忽然全身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这个穆鹤桉她没见过。

或者说，这个穆鹤桉其实才是穆鹤桉面对其他女人，还有别的事情的时候的样子。

穆鹤桉见她浑身微颤，也不再眼里充满怜惜，心里想到：“顾思暖，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么？你就想要这样无情无视你的我么？难道你就想我折磨你，你才能心里变得好受么？”

过了很久，穆鹤桉眼睛视线移开，不再看顾思暖，压低声音微微张嘴：“顾思暖，你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他是谁的？”

这个问题果然一针见血，问到了顾思暖的心底。

顾思暖本来想着站起来第一时间就逃跑，可她的腿脚被穆鹤桉的一顿眼神凌迟，盯死在地上。

“我......”

确实连顾思暖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顾思暖微微低下头，声音变得极小，“我不知道......”

虽然顾思暖回答的声音极小，可穆鹤桉却听得极为清楚。

穆鹤桉心里：“她不知道？她说她不知道？这什么意思......”

穆鹤桉继续压低声音，问道：“顾思暖，你什么意思？”

“我......”顾思暖回头看了穆鹤桉一眼，又转过头去，低声嘀咕道：“我就是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