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脑补出文棠每天留在罐头厂,和郭月菊赵天瑞抬头不见低头见,备受煎熬,才无奈离开的画面。
独自垂泪的主角,和孤独萧索的背影。
这不就是触景生情?
这是大家伙都深信的原因,真相才没有人关心。
真相不足以满足大众日益增长的娱乐心理。
就像一户人家被偷了的故事,绝对没有这户人家偷人的故事来得吸睛。
没见坊间消息传播最快的,往往是猎奇,香艳,抓马那一类吗。
又有人说起文棠还下海了,据说就在县里摆摊。
大家抱臂唏嘘不已。
一个孤零零的女人跑去做个体户,听着就不容易。
还有人透露自己曾在他俩离婚前,陪亲戚去百货商店买东西。
你猜怎么着?
他看到赵天瑞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逛街!
先不说没看清对方长相。
但那女人从打扮,就像时髦的摩登女郎,比朴素如水的文棠好多了。
这样的好条件的女人,也怪不得赵天瑞会看不上朴实无华的原配。
“好啊张三,这么说你也想找个一样的?那等嫂子下次过来,我就提一嘴……”
男人一句话犯了众怒,立马被战斗力十足的女工人们喷地体无完肤。
张三是妻管严。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杀伤力满满的老婆,他想起自家那母老虎,立马举手投降。
“也不知道那女的长啥样……”
“他们离婚,也不知道给了文棠多少钱,听说文棠之前的工资,还被她婆婆收着……”
“婆媳能有几对好的?他们离婚才好呢,就是苦了林文棠,搭进去三年,还想不开转了工作,她一个离婚女青年,能做啥买卖啊……”
黄依依听到这帮工人八卦的内容,惊得差点左脚绊右脚。
啥,赵天瑞居然已经离婚了?!
把板车放回家,文棠立马跑到才市场买肉,好在这会儿张屠户还没收摊。
“明天再给你留上两刀肉?”张屠户很快给她包好肉,问起明天的肉还要不要。
文棠想了想,犹豫道,“还是三刀……不,留四刀吧。”
肉摊上的五花肉都是切成长条,一条有一斤多一点,张屠户很快应下,“行,要留什么你再提前和我说。”
“我还要猪耳朵,你再给我拿上五对。”
张屠户反而摇了摇头,“我这没有这么多猪耳朵,要不你去收购站问问,他们那有冰柜,平时卖不完的猪大肠猪耳朵都收。”
猪耳朵卖得不错,于是文棠又蹭蹭跑到收购站。
来回跑就是费腿,奈何现在搞不到自行车票,不然文棠高低给整上一辆。
“你要猪耳朵?要多少?”
收购站工作人员小陶,是个年轻小伙子,文棠来的时候,他正吃着家里送的午饭。
“先给我拿个五对,你这还有没有别的肉?”
文棠没有冰箱,没法冷冻保存,只能做一次买够一次的量,就是来回取货费点时间。
“猪耳朵都是冷冻的哈,除了这个还有猪蹄、鸡爪……”
小陶说起收购站的存货,这些都是站长一直想清空的东西,但都放到现在了,卖又没人喜欢吃这些,扔了又浪费。
只能不尴不尬地存在冰柜里。
听到鸡爪,文棠眼睛一亮。
她想起后世火遍大江南北的某街头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