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咸,但是不过分齁咸,正适合下清淡的白粥。
蛋黄流油,是漂亮的橘红色,沙沙的口感包裹着晶莹剔透的米粒,绝了!
林父吃得十分过瘾,完全看不出是已经在家用过饭的。
林大嫂做的葱油饼也很香,但是林父平时也有机会享用到,觉得还是咸鸭蛋深得他心。
林父吃了个碗底精光,还意犹未尽。
此时林家院门大开着,没一会就走进来几个人。
抬眼一看,竟然是隔壁的老爷子站在门口,林父意外地擦了擦嘴。
“老爷子早啊,吃过早饭没?”
林母刚出院那几天林父就住这里。
林父天刚亮就醒了,陈老爷子起得也早,两人偶遇之后说过两次话。
陈老爷子拄着拐笑呵呵地站定,“用过了,听说昨晚你这遭贼了,没丢什么东西吧?”
“没丢,人已经送到派出所了,附近的听说抓到贼了,都说自家最近丢的东西怕就是这人拿的,还让文东带去派出所问问。”
“家里大人还没事,就是孩子给吓着了,后半夜一直闹觉,现在还在屋里睡着。”
昨夜小溪睡梦中哭个不停,林母观察了一会,说怕是惊到魂了。
林大嫂看着睡梦中都无法安稳的女儿,也跟着焦心。
她听了婆婆的指点,拿出蜡烛点燃。
把孩子常穿的衣服放在火焰上前后摆动,又拿了把剪刀放在地上拍响,最后舀出一碗米洒向四方,口中念念有词。
隔壁的隔壁,文棠因为小溪的动静又醒了过来,亲眼目睹了这场神秘的仪式。
想象一下在漆黑的夜里,林大嫂一个女人又是烧蜡烛又是洒米的,还一脸执着,神神叨叨的模样。
看得文棠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迫于好奇心,她硬是忍着滔天的睡意看完整场神秘仪式。
匪夷所思的是,这么一番操作之后,小溪还真的不再闹觉了!
未干的泪水凝聚在浓密的睫毛上,小丫头后半夜都安安分分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起伏,睡得极香。
不知道的还以为先前在手舞足蹈,又哭又闹的孩子是一场错觉。
孩子一晚上没睡够,刚刚又被叫醒,哼哼唧唧中给喂了点白粥,现在又睡了过去。
昨晚确实受了无妄之灾,是得好好补补元气。
林父感慨万千,注意到老爷子身后眉眼干净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比他还高大半个头,身姿挺拔有力,看上去像冬天里笔直又坚毅的松树。
林父一直以为陈老爷子只有一个七岁的小孙子,对这个一看就是成年男性的一点印象也无。
“这是?”
“这是我大孙子。”
陈老爷子半是骄傲,半是得意地咧开嘴。
林父惊讶地再看一眼,年轻人长相端正,站姿如松,配着那张脸 看着就赏心悦目。
他忍不住夸了一嘴,“这孩子长得真周正。”
说完又想起自家小闺女文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