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路明非的心思，还故意营造二人独处的环境，还是那种近距离。

不是准备戏弄路明非的话，小玉说她马上把圣主复活去毁灭世界。

在听完小玉的分析之后，路明非在天台上坐着看了一晚上星星。

原本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想明白了。

自己上课看了陈雯雯多少次，用粉笔头扔自己的老师们都心里有数，但是他们都不找自己谈话，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成功。

同学们也不起哄，因为他们想看笑话。

陈雯雯呢？

在那一刻，名为陈雯雯的白月光碎了。

对她已经不再喜欢，然而对她的喜欢的痕迹、记忆却没办法抹去。

“十五岁的她在我心里拿过满分，从此她困住了年少的我。她毫不费力地赢过了之后的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比，因为她什么也不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赢了。”

路明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好像已经释怀，又好像在与自己反复拉扯，最终就是现在的情况，她活在记忆里，随着时间消亡。班里的那个陈雯雯，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罢了。”

苏晓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听见路明非又开口道：“所以，楚子航是你的白月光吗？”

白月光，这个词出自张爱玲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白月光就是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还没等苏晓樯说话，路明非就又说：“赵孟华是替代品，是那个菀菀类卿？”

苏晓樯沉默了，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喜欢。

“别想了，先去吃饭吧，中午吃完饭，认真想一想自己要做什么，立下目标然后并为之努力吧。”

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苏晓樯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走到窗口前点餐。

但是这种小馆子是会有地痞流氓的，再加上路明非在老爹那边隔三岔不吃饭给不了钱，担心同学安危的他又转身回去，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苏晓樯吃得很快，没几分钟就说吃饱了。

当然，可能是不太符合胃口，也可能小馆子做法或者卫生影响，苏晓樯其实吃得并不多。

“路明非，你的计划是什么？”

路明非听了一愣，什么计划？恶毒婶婶对我家暴，堂弟紧跟着压榨，同班同学对我冷嘲热讽，我的忍让换来的只有得寸进尺，虽然你没有请我吃饭，但还是要听我的复仇计划？

苏晓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啧，你刚刚说我的时候头头是道的，怎么我一问你是不是对之后有了计划，你就傻眼了？”

路明非挠了挠头，说：“一时间没想到这个。

我的计划就是好好学习，锻炼身体。我以前因为很多原因，对于学习根本不上心，所以现在我要追回来，就要下更多的功夫。

至于锻炼身体，身体是一切革命的本钱。而且锻炼身体能够让我开朗，调整我的精气神。”

苏晓樯又啧了一声。

还以为路明非会有多么详尽的计划呢，原来就只是一个学渣发愤图强的曲目。

不过路明非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两个确实是当下的本职工作。

“好啦，也送你送到车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下午还有课。以后别来这种小巷子了，像你这种精致好看的女孩少不了劫财劫色的混混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