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贾蓉院正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姐姐。”
“姐夫。”
进入秦可卿房间,贾蓉正坐在一旁与秦可卿说话。
“小弟回来了!来,坐姐姐旁边。”秦可卿见秦钟进屋,向他招了招手,待秦钟走近后将他拉入怀中。
“!”
突然闯入温柔乡,秦钟眼睛睁大,小脸一红,有些慌张。
秦可卿却未察觉异常,低头询问起秦钟的学业。
从小到大,她又做姐姐,又做母亲,将秦钟拉扯长大,管控秦钟生活已习惯成自然。
到如今,一天没有弟弟消息,她就心里慌张。
“你们姐弟聊,我出去一趟。”一旁,贾蓉对眼前一幕习以为常,起身离开房间。
秦可卿没说什么,她轻抚秦钟脸庞,继续询问秦钟学中之事。
感受着脸上微凉的触感,脑后柔软的胸怀,以及萦绕在鼻尖的甜香,秦钟心脏砰砰跳动,早忘了调查的事,乖乖回答秦可卿的问题。
少顷,秦可卿按惯例问完所有问题。
秦钟也终于逃脱秦可卿的魔爪,在秦可卿身旁坐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家事。
这个时候,秦钟终于有机会仔细观看房中情况,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
这装饰,跟原著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却没有一件男主人的物件,倒像是寡居妇人的闺房。
“难道姐姐真是太上皇或者废太子的私生女?”秦钟想到前世红学家的各种猜测,“可这也不对啊?就算如此贾蓉跟姐姐也不必分居,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隐情。”
秦钟想着想着忽然一股困意袭来,秦可卿见状将他拉入怀中。
“钟儿,学了一天困了吧?困的话就睡吧。姐姐在这里呢。”秦可卿声音温柔,玉手轻抚秦钟胸膛。
秦钟听着秦可卿温柔的话语,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舒适,他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秦可卿等秦钟完全熟睡,这才将他抱起。
“宝珠、瑞珠,快服侍钟儿睡觉。”
说着,秦可卿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
主仆几人伏侍秦钟卧好,款款散了,只留宝珠、瑞珠两个丫鬟为伴。
秦氏则穿过大厅,走到西次间。
此时夜已经深了,贾蓉正坐在桌前独自小酌。
“大爷,大奶奶过来了。”随着秦可卿进屋,贾蓉贴身丫鬟翠儿提醒道。
贾蓉闻言看向秦可卿,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又无奈低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两年前,他心潮澎湃的将秦可卿娶进门,结果新婚之夜被父亲告知不能圆房。
刚开始他被秦可卿美貌所引又心怀侥幸,以为时间一长总能成真。
可两年来宫里的态度、父亲的严防死守,让他终于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