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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当缩头乌龟。”
想到今晚的宫宴,祁嫣然心中一暖,还算贺兰若有良心。
贺兰若接过青绿手中的发簪,又熟练地为祁嫣然画眉,“当然,我不去,谁给小哭包撑腰,万一你说不过人家哭了,长公主的威严还是需要为夫帮你遮掩的……”
“祁嫣然,怎么还不认识我了,当初你娘亲绣的手帕,我还买了不少……”永康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躲在角落里的祁嫣然。
“我……没见过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要不是青绿拉着她来,说不能让人看低了自己,她才不会来参加什么郡主的赏花宴。
“别走啊,那些贵女们可是想好好认识一下乐安长公主呢。”
永康看着祁嫣然不堪的仪态与满脸的怯意,到底是庶女养大的,不过,能成为自己的垫脚石,也不辱没她长公主的尊荣。
谁能想到,先帝的皇子们争得血流成河,存在感极低的代王竟成了皇帝。不过那又如何,祁嫣然她母亲没福气,没当几天皇后就去世了,她一个没有母亲庇护的公主,早晚会死在深宫之中的。
圣上倚重父亲,还特意封她为永康郡主,她表姐又被封了淑妃,等到那秘药生效,这帝王的恩宠定会不断。
那一天,祁嫣然忍住眼泪,像个透明人一样,听她们贬低自己的母亲,嘲笑她的粗俗,后来,赏花宴结束后,她便大病了一场,父皇也开始着手为她挑选贴身暗卫,可罪魁祸首并没有收到责罚。
祁嫣然也想起出嫁前在永康郡主宴会上的糗事了,也就被欺负一回,怎么就被他记了这么多年,“我不是以前的祁嫣然了,现在,那些人可没有胆子轻视我。”
“你还是回北穆去陪你的美妾吧。”
祁嫣然看着镜子中雍容华贵的自己,若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让别人闭嘴,那些莫须有的流言就永远不会停止。
“小哭包,要懂得适可而止。”
贺兰若感受熟悉的香气,要不还是绑回去吧,把那两个人拉到小哭包面前,亲自说清楚,这一局,他认输还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换衣服了,祁嫣然拉开贺兰若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想叫青绿进来。
“急什么,为夫只身陪你去赴龙辰国宫宴,讨要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贺兰若难得看到小哭包盛装打扮的样子,这份诱惑,自己还没享用,怎么能先让别人瞧了去……
“你……呜呜……你不是人……”祁嫣然看着男人不管不顾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乖……叫夫君……”
“知知,他进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嫣嫣知道我们来了,会不会生气……”
贺兰笙觉得他真是被王都的风吹傻了,竟然相信贺兰若的话,他巴不得嫣嫣讨厌他们兄弟俩,好自己带着嫣嫣去过潇洒日子呢……
“贺兰笙,走吧,先去找青绿姑姑,我们远道而来,还需梳洗一番。”
祁寒知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嫣嫣肯定又被狗男人拿捏了,看来还是他的能力不足,本来可以帮嫣嫣再多拦狗男人几天的……
“还是知知想的周到。”
虽然贺兰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嫣嫣她们都要很久才能出来,可知知每次为了支走自己,闹了不少笑话,后来,他就能快速明白知知的各种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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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生气了,你不是想崽崽们了,为夫可以……”贺兰若揉着小哭包酸软的腰肢,要不是地方不对,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放过她。
“他们两个小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们从北穆大老远过来……”
祁嫣然甩开腰间的手,缩在马车一角生气,今年王都的冬日偏冷,也不知道崽崽们有没有受寒……
“公主殿下真是冤枉为夫了,我可做不了他们的主,是他们自己偷偷过来的。”
贺兰若将小哭包搂进自己怀里,堵住那些指责他的话。小崽子们帮嫣嫣遮掩离开北穆的事情,还没跟他们算账,倒是他们先影响自己在嫣嫣面前的形象了。
“乖,等宫宴结束,我们一家人好好与父皇叙旧,我以后会好好和崽崽们相处的,你放心。”毕竟,北穆隐帝的位子他也不能白白传给别人。
祁嫣然被某人欺负得浑身没力气,要不是贺兰若给她买了糖葫芦赔罪,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也是,宫宴向来乱糟糟的,还是别让他们去了。”
祁嫣然悄悄拉住贺兰若的衣角,这么多年她其实也没变得多么厉害,但总不至于哭出来……吧……,那多丢人。
感受到小哭包的依赖,贺兰若眼神微眯,真是傻姑娘,自己是他最大的底气,都告诉她这么多遍,竟还是忘了。
要不是怕盛帝看上了家里的小狼崽子,长公主殿下一心软,再把他们留在龙辰,这种场合也轮不到他亲自出手……
虽然看不上兄弟二人,可贺兰若从不做做亏本买卖……
“贺兰若,你要是觉得娶我亏了,刚好趁着今天,我们……和……”离,呜……
“长公主殿下,我有多爱您,您感受不到吗……”
和离,小哭包属实胆子大了,可一想到这份傲气是自己浇灌出来的,贺兰若也没什么脾气了,可还是得让她长长记性,明白哪些话永远不能说……
“你…干什么,这是在马车上,唔……我错了……”
“夫君……别,求你了……”
邢耒听着马车里的声音,熟练的拿出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又推了推青绿,让她准备好主母的衣服……
唉,主子又要被赶出来睡书房了,他可得想好理由,赶紧告假,他可不想在大半夜被拉起来过招……鼻青脸肿的样子,她更看不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