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等。”冥冥之中,祁寒知总觉得丞相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沈柯吟来历成谜,当初因为隐帝夺权一事,还为报答贺兰雄的救命之恩与贺兰若交过几回手,据说胜负难分。
后来,无意中见到嫣嫣时,就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眼神中没有丝毫冒犯,只有怀念与疑惑。
此后,就再也没有阻止贺兰若登上隐帝之位,还上交兵权自请担任丞相一职。
“王后,这里漂亮吗?”
“当然,虽然我去过的地方也不多。”怎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太吓人了。呜呜……祁嫣然心里委屈,有点想哭。
“送给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像她一样娇纵明艳的姑娘,不应该靠近他,会……会怎么样,他怎么又记不清了。
祁嫣然拿着手中的玫瑰,有些无措,为什么总觉得丞相大人很孤独,“您,府中太过清冷,还是多招些护卫什么的。”
“那时候,我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应该是沈柯吟的书房,透过窗子,看到满屋的画像。”
“其中最完整的那副,就是与涂山柒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其实,祁嫣然知道贸然进入别人家中有失礼数,可那时候,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背后推着她,让她必须走进书房仔细端详那幅画。
“好啦,嫣嫣姐姐,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想了,万事有我们呢。”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要是以前,陆初雪肯定觉得是自己过于紧张下的错觉。
可是南兴一行,还有竺水部大祭师那些蕴含深意的话,她都开始怀疑,莫不是真的有天命在暗中操控此间万事万物的走向。
“初雪放心,我都懂。只是前路莫测,你与温郎君定要相互扶持。”
离别的感情来得汹涌,祁嫣然声音中带着哽咽,“今日前来,算是与你提前道别,走的那天,别让我知道。”
“嫣嫣姐姐……”等她找到答案,一定会回来,毕竟,她还答应某个哭包,教她武功呢。
“陆姑娘留步,殿下那里有我。她呀,从小就是个小哭包,别担心。”青绿眼眶微红,人老了,更是见不得这种场景。
“洛洛,我不开心,你总是背着我许下承诺。”温言熙从背后搂住陆初雪,今夜就走,贺兰若还有脸笑他,自己的夫人都留不住。
“你和长公主殿下生疏不少,莫非是想起幼时……”剩下的话被某人堵住,意识恍惚间,有冰凉的东西落在手腕上。
是承熙亲自从神山带回来的灵石,仔细打磨后与在老婆婆那里买的珠串穿在一起。
那天的事承熙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在那里哭诉许久,温言熙实在是难以忍受,才想起这件事,转移他的注意。
“夫君,呜呜……”都怨他,当初用糖葫芦把自己拐来北穆,坏人。
小哭包脾气见长,贺兰若都气笑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怂的要命,被欺负也不敢告诉盛帝,还那么听他的话,选他当自己的贴身暗卫。
不经意看到那朵从丞相府中采来的玫瑰花,离开土壤这么久,依旧开得娇艳。
想起温言熙从竺水部带回的沈柯吟的故事,神山似乎隐藏许多祂的秘密。其实,贺兰若也有个秘密从未与别人说过。
当初,他在被送去龙辰皇宫为质的前一晚为何逃走,也是因为恍惚中听到谁的声音,说他此行会遇到贵人,逆天改命。
神山祭拜?他对北穆可没什么感情,为了证明那个传说和找到自己那晚听到的声音,他才不得不利用唯一能安然无恙踏入神山的机会。
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希望,温言熙能遇见那个叫锦州的人,他,定是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