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幼年时父亲为生意奔波,一直将他寄养在乡下,跟随外祖母生活在富春江边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安俊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直至上小学,才回到父母身边。
那时虽然每次见到父亲的时间都很短暂,一天半天便匆匆离开,有时甚至几个月都见不上一次,但他每次回来都会带上很多儿童读物、新奇的玩具和水果零食,自己也很喜欢赖在他怀里,纠缠着他讲故事。
安俊离开重症监护室,来到医生办公室,见到了收治父亲的所在科室的主任和主治医生,询问了父亲的病情进展,从他们的话语中,明显感觉父亲已经到了病危期。同时,告知安俊华越医院专家马上就要到了,让他不要离开,经过专家会诊,会提出一个更加完善的治疗方案,对他父亲的病情好转带来希望。
没过多久华越医院几位专家出现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安俊和科室主任、主治医生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带队专家是一位已经有些秃顶的中年医生,胡俊毅电话里已经作了介绍,安俊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张博士,你好,我是江安俊,一路辛苦您和各位专家了。”
“江博士,客气了,我们先过去看看病人,回头再仔细查看检查结果和病历。你父亲是吴越省知名的民营企业家,也是我们医院重要的医疗资源供应商,更是我们敬佩的前辈,跟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们会竭尽全力救治他。”张济源说道,语气中充满真诚和情谊。
安俊随着众医生来到重症监护室,忧心忡忡地等待在门外。通过玻璃窗口只见张济源和一同前来的专家仔细查看监测仪器,检查父亲的外表病症,他还认真把脉,足足一个多小时,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经过安俊身旁时,张济源略停了停脚步,回头告知安俊:“江博士,你父亲的病情比我们预料的要好,我们去会诊室再仔细查看病历,会诊出结果,然后制订下一步治疗方案,稍后通知你。”
安俊久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一些,按捺激动地紧紧握住张济源的手说道:“谢谢张博士和各位专家,辛苦你们了。”
安俊静静地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长条椅上等待着,这时任墨峰从外面赶了过来,并带来了安俊的母亲和自己的爱人李佳慧。由于江任两家私交多年,李佳慧也成了安俊母亲最亲近朋友。
“俊儿,你父亲病情怎么样了?华越医院专家赶到没有?”安俊母亲焦急地问道。
“已经到了,刚才进去仔细作了检查,告诉我比来前他们的预料好,现在正在会诊,等会儿应该知道会诊结果。妈,你放宽心,爸会没事的。”
“啊,那就好了,那就好了。”安俊母亲听了激动异常。
任墨峰听到这个消息,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一半自语一半回应道:“老江身体向来就好,一定会没事的。”
“俊儿,等你父亲这边情况转好,马上赴公司与各位董事、管理层见面,现在人心有些浮动,你要尽快掌管稳定好公司。”任墨峰提醒安俊道:“还有,今天上午你爸的助理和集团总经理分别跟我打了电话,说有些紧迫的事项需要你召开董事会做决定,还有些紧急文件需要你签字。”
“任叔,你通知助理,安排明天九点召开董事会,我八点半赶到,和大家见面。”安俊考虑父亲在重症监护室,无法亲自看护,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任墨峰拿出电话给安俊父亲助理拨过去,转达了安俊的安排。
没过多久,安俊父亲助理赶到医院,和安俊见上了面,因为安俊少有回国,这时才是初识。他先跟安俊母亲杜歆然和任墨峰夫妇问了好,然后回身走到安俊面前伸出手与安俊握了握:“您是江总吧?我叫陈绍奎,您父亲的助理。”
安俊简单回应了一句:“辛苦。”显然陈助理没有跟安俊留下特别的印象,安俊表现有些寡淡。然后问了问目前集团的运作情况和紧急事务。
“公司运行还算正常,但随着北方医贸集团扩张的计划出台,对东北三省有较大冲击,传统医药市场受到挤压,业务明显有所萎缩。还有第二季度全球医贸展会筹备需要尽快敲定4月份的参展项目,前期我们对十个国内外主办方提交了初步参展计划和方案,特别是下月初新加坡主办方要我们在本月底提交详尽计划和方案,需要董事会审议作出决定。”陈绍奎答道。
安俊听后略一沉吟:“明早召开董事会,研究新加坡参展事项。同时,通知市场部、宣传部、研发部负责人到会,同步研究传统医药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