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昱清算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花费,盖房子,买骡子车,买粮食花了有两百两左右,加上之前县衙奖励二十两,手里还余有四百八十来两。
王父这段时间也来帮忙,程父休养了两个月基本好了,以后也可以去酒坊看着干活,只要不做重活就行。
他的酒还没有收益,连村里的婶子都给工钱了,也不能让岳父家的人一直白干活,就和程父程母他们商量着工钱的事,看这会儿婶子们都走了,程家人都在,王昱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岳父岳母,酒现在还没收益,你们帮忙酿酒也是辛苦,现在一个月给你们五两银子,等酒有收益了,再给你们两成利!”
“阿昱,你这给的太多,工钱就行两成利就算了!”程父摆了摆手。
“岳父,您听我说,先不说这酒坊建能起来,一直都是大哥忙前忙后的出力,招人也是岳母操的心,我现在读书是最重要的,这酒坊以后还得靠大哥管理着,再说你们是阿晨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程父程母听到他这样说很是欣慰,这么好的姑爷是他们家的,就没推辞,只是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把酒坊做好,也不算辜负了王昱对他们的信任。
王父在一旁也没意见,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儿子做出来的,儿子聪明,他怎么分配总有他的道理,他这个做父亲的给不了银钱的支持,也要在其他方面支持儿子的决定。
感触最深的还是程母,他们家是猎户,离村里远,和村里也就几户人家有来往,大家都知道猎户挣钱多,看到他们家起了五间砖瓦房,有羡慕也有嫉妒,但都相安无事,也就村里嘴碎的说两句无伤大雅的话,她也从来不在意,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但这次她男人被熊瞎子撞伤,把家里钱掏空了治病,居然有人说是报应!怪他们家以前挣钱多,她气不过上门打了一架!
后来哥儿嫁到王家冲喜,村里又有人议论,说他们家卖哥儿拿钱治病,丧了大德!要是那人死了,他哥儿也估计活不了!那段时间她在家里担惊受怕,吃不下睡不着,后来哥儿回门才好些。
这个月,听说姑爷在这里建酒坊,都是青砖瓦房,得花不少银子,风向又变了,出门碰到人,都在说他们家晨哥儿是个有福的,嫁了个好人怎么怎么的。酿酒请了和她亲近的两个婶子做工,现在村里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她家里坐坐,打听做工的事,她又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应付着说她做不了主,打发了那些人。
忙完一个月,王昱也松快下来,没有每天都去酒坊,只是偶尔过去看看,酒坊就让大哥看着,当然制作酒曲方法王昱交给了大哥自己做,这是不外传的。
回到家后,又开始了书院酒楼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他们秀才课室新来了一个人,是童生考上来的,县试府试都是案首,叫宋柏言。家里是离西岭村不远的宋家村,他们三人只有陈言文是镇上的,家里开了个点心铺子。
宋柏言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是精神,比他小一岁,同陈言文一样岁数,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但是学问很好,用夫子的话说,他是读书最晚,却是考上童生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