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少年,将薄被从脸上挪开,进了店铺的门,薄被被扔在了地上,只见一个身材娇小,模样娇媚的女孩,眉开眼笑,止不住的开心。
本来以为被发配到这里,就是来磨练她的心性的,这小小的县城,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没成想,还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那令牌的价值,那少年人可能根本不清楚。
没有一定阅历和身份的墨门中人,可是没有资格知道这种令牌的存在的,更何况,这令牌的委托一旦接受,无论是什么样的委托,都是一件大功劳。
等到她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糟老头子刮目相看,哈哈哈。
躺在了床上,文含雁俏脸通红,那个笨蛋少年一脚踩在这么大的坑里面,自己该怎么帮他呢?对,找帮手,不然,若是他死了,自己这个委托不就失败了?
想了想,文含雁起身,找来了文房四宝,秀气的脸上闪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思索,然后,开始写字,一张,两张,三张,停下了笔,那张铺满小篆的纸张上,有几个放大版的字,“姑奶奶有事,你们几个喽啰,快点过来。”
三张符箓出现在文含雁的手中,这是传信符,速度极快,价格昂贵,但是,文含雁用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心疼之色。
“这三个家伙,应该够了吧?”
传信符的距离,有远有近,文含雁这四张符箓,传信的最大距离是三千里。文含雁发出信符之后,就满脸笑意的再次躺倒在床上,她似乎看到了那些老家伙大吃一惊的神色了。
……
清晨,一个少年人被阳光打扰了睡眠,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个将脚丫子伸在了他的腰上,一个把右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猛然一看,这几个人一定是一家子,少年人的衣服虽然整齐一些,但是,却也脏污不堪,此刻,他将那不知何时放到他身上的手和脚挪开,长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举目望去,这附近的乞丐,大概有十几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沈弱神色有些痛苦的回想,自己怎么就躺这儿了呢?
哦,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两杯酒的劲儿真大,从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墨门中人那里出来之后,就在大街上晃悠,终于迷路了。
他迷茫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兄弟,找不到地方睡了吧?睡这儿吧,我白天在一个大户人家扔垃圾的地方,找到了一些不要的碎布,盖在草堆上面,可舒服了。”
然后,沈弱道了一声谢,就躺下了。
苦笑了一下,沈弱揉了揉眼睛,皱眉看着前方,眼花了?再揉了揉眼睛,我草,一根粗大的木棍当空就劈了下来,沈弱下意识就避开了,然后,就听到了一句恶狠狠的话,“还敢躲?”
你打我,你不让我躲?那么粗一根木棒,想打死人啊?然后,沈弱就听到了惨嚎声和求饶声,六七名衙役打扮的人,用那粗大的木棍,朝着这十几名乞丐,狠狠的挥下。
这一刻,沈弱有些迷茫,怎么了?就因为他们睡大街,有碍市容容吗?你把他们撵走不就行了吗?犯得着这么殴打?还是说,这些人表面上是乞丐,其实是拍花子的恶人?
“孙员外的东西,你们都敢偷,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轻佻傲慢的声音响起,一个大腹便便,圆脸小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的也是衙役的衣服,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衙役的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