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几个人坐在一边还在鼓捣着长烟斗。
“抽烟吗。”严大叔说。
“没有抽过呢。”太阳昀说。
“我这里有烟斗。你等等。”严大叔从床边起身,就像是第一次起身一样,利索地站起身,然后从床边的破袋子里找出一杆新的烟斗。
“这东西不会很贵吧。”
“没多少钱,我们那里也就四五个铜板。送给你了,就当做礼物吧,自己好好保存。”严大叔细细摸了摸烟斗,上面的纹路显得烟斗很有年代了。
“这是严叔珍惜的烟斗吗。”
“就从家里带来的,本来这根坏了就换的。”
“不过我烟斗我都没用过呢。”太阳昀说。
“就用点草放在上面,点上就能抽了。”
晚上顺着屋子里几盏灯微弱的光芒找到自己的房间便睡下。
今晚睡得很奇怪,模模糊糊想起什么事来就是第二天了。醒来时其他叔伯们都沉沉睡着,隐约之间看见一个人哆嗦穿上衣,蹑手蹑脚出了门,之后又睡了下去。
换了一个校场,太阳昀灰心丧气,走着正门,找到一个守门的士兵。
“这位兄弟。”太阳昀陪着笑说。
“你说什么?”守将拉下脸来凝视着他。
“这位将……战士。”
“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我、我是来申请成为江水麾下的一名士兵的。不是江水增员紧张,……”
“跟我来。”
太阳昀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有威慑力,有气场的士兵们。咄咄逼人的架势像是就要将你吃下,一脸阴沉严肃的脸能把人吓出阴影来。
太阳昀不知不觉也严肃地跟在守将身后,像是自己的保护伞。两人穿过人群,穿过围栏,穿过远处威严的棕灰色建筑群,来到昏暗角落的房间了。
里面坐着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糊涂老头子。
“仲叔,这是新来的士卒。”守将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头顶上秃着半片的老头托着半天的声音耷拉着说。
“我叫太阳昀,是来自太阳城农村家庭的一个小兵。”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来啊——”糊涂老头子说。
“我来这里做士兵,要做将军。”
“口气不要这么狂妄。”守将说。
“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半片碎镜片老头说,低着头拿出一个本子,说,“太阳晕……”
太阳昀低着头在空中划出昀字,老头在原来的纸上又写下一个错字,太阳昀在空中划了半天没有划出个字来。守将走出了门。
“我来。”太阳昀说。
“这个字得我来写。”慢语的老头说。
“日光的日,均匀的匀。嗯……对。”
“好了。”
“我现在要干嘛。”
“跟我来吧。先换上一件合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