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棠记得在帝字天甲六号里,自己见过的几个人里就触发过‘罗汉’、‘祭酒’之类的词汇,最近的自然就是李密。
他无心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不光这些老人,那怕是顾跃、许愿这些同辈,说话也是遮遮掩掩,包括他自认为值得信任的老醒和对他亲厚的阎婆婆,也是这样。这里面的缘由,要不就是他们不信任自己,要么涉及的东西太过隐秘,他们不想吐露。
既然这样,白月棠索性抛开其他,直接问道:“那部佛经在那里?”
在座之人对视一眼,秦维亮斟酌开口:“它最后一次出现帝字天甲六号,是在蜀中,峨眉山。这部经名为《大般涅槃经》,由中天竺大师昙无谶所译,你要取的,就是由他亲笔所书的经书。”
“怎么确定我拿到的就一定是他亲笔写的?”
“那是史诗级别的信物,很好辨认。”
阎婆婆补充道。
白月棠眼珠一转:“拿到之后,交给谁?”
那小女孩‘吭’了一声:“自然是在座的所有人共同掌管。”
白月棠笑笑,“好,我没问题了。”
秦维亮哑然:“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经书吗?”
“老爷子,说实话我没兴趣。若是我找不到这东西,你们可不能再为难我了。”
老头子干笑一声:“嘿嘿,自然,自然。”
白月棠察言观色,就知道没自己想的这么简单,结合在仓颉陵看到的吴昭笔记,他相信这些人也许有能力把事件指向他们想要的《涅槃经》,到那时就不由得自己不尽全力了。
至于老醒的暧昧态度,只能找个机会单独问他了。
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询问关于父亲的事情,看样子即便其中有人知道,也不会痛快吐露,倒不如直接去问那个女人。既然对方对自己手里的残粹信息那么感兴趣,想必也会联系自己。
他随口敷衍了几句场面话,就跑到屋里去寻布玉檀。
这时电视里正播着一个音乐选秀节目,布玉檀啃着一只卤猪脚,看的十分入神。见白月棠进来,指着屏幕里的那个女歌手说:“白月棠,我想学这个……”
白月棠扭头一瞅,见那女歌手抱的是一把吉他。
“行啊,就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什么好老师,不过入门嘛,在那学都一样。”他想了想,又说到,“哎,要不要给你找个老师学认字。”
布玉檀依然盯着电视,闻言点头:“行啊,灵匹还教了我几个呢。”说着吮了吮手指,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信笈上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
白月棠一看,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写的不赖嘛,你就先和他学着,回头我给你找个有文化的。”
布玉檀疑惑的望向他:“你没文化吗?”
白月棠挠挠头:“额,算有吧。”
女人耸耸肩,“那和你学就行了。”说着又想了想,“你什么时候接我走?”
白月棠这时也想起给她弄户口的事来,“你先等等,应该不用太久的。”两人在屋里闲扯了一阵,大部分都是电视里闪过的画面相关,布玉檀问,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