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棠盯着墙上的财神彩画,似乎对这张年画十分感兴趣,鼻间嗯了一声,“多久了?”
“没,没几天。”
食运童子瑟缩着身体,挨着香炉仰视男人。
白月棠摸索半天,掏出个紫红葫芦。
【懒鬼的酒葫芦】……
啵地一声扒开塞子,口子朝下:“自己进来……”
小童身形缩小,期期艾艾回头看了白月棠一眼,后者伸出指头,将他拨弄了进了葫芦里。
屋里空气为之一滞,阳光骤然明亮。
据女人自己说,上班的工厂面临改制,自己大概也快要被裁掉了,家里老人情况不太好,正在住院。白月棠静静听着,吃了碗面条,就起身告辞。
女人和两个孩子把他送到胡同口,那小萝卜头还送了个糖人儿给他。
“那个……”
临走时,女人支吾了一阵,最终开口:“要是再见到他,麻烦你和他说,家里欠的债再多,两个人慢慢努力,怎么也能还上。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我不嫁人,还和他过……”
白月棠点点头,转身走进胡同的阴影里。
找了处僻静街角,白月棠放出食运童子,那小东西缩在墙根下,看着目光不善的白月棠不知所措。
“谁驱你来这害人的?”
“三圣会的董,董仙姑!”小童尖叫着,被白月棠拎起来,“大人,饶命!”
即便完全恢复身形,这小东西仍就一个酒瓶的高低。
“她在哪儿?”
白月棠问。
小童耷拉着眼皮,“我不知道……”
嗯?
“但我能找到她。”小童双手乱挥,“每天午夜,仙姑要在我身上做法。”
白月棠瞅着小童,沉吟片刻:“别和我耍滑头。”他指尖流出黑色神武炁,准备唬一下这小东西。
那料被神武炁裹住,食运童子竟露出畅快的神情,美美伸了个懒腰。
……
白月棠悻悻缩手,又把它塞回葫芦。
白月棠本想收了食运童子了事,但自己也说不上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鬼使神差,他想会会这个董仙姑,在此之前,他有些事要和接引使确认。
“天官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女童的声音脆生生地,充满活力。
“哦对了,有一则内部悬赏,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