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王家使出阳谋,找人透漏消息给张昭,麻辣烫水电公摊交了三千,但是营业额是五万……
张昭终于崩溃了!
同样在大学,同样面对学生客户群体,我一个月营业额五六千,他五六万,公摊费是一样的。
我差哪了?
我都是鲜肉,他还卖冻水饺呢。
心里焦的跟蜘蛛网一样,就差一把火了。
但是,有一点,让他忍住了。
现在可以走,没人拦着,只是,你只要走出这个大门,就证明你彻底失败了,是逃兵,你的初心你的壮志,都是狗屁。
就是一个笑话。
只这一点,让他生生的忍了下来,当然,潜意识里还有王家不会彻底放弃他的,一定有什么招还没使出来。
这个模式,现在还不到枪毙的时候。
就是这个念头,就是这个念头,就是这个念头,差点就让他万劫不复。
虽说压了下去,只是心里不自在是真的,自在的状态难求吗?
难求的是一直自在,即心无挂碍。
事上练练的就是这个,王家磨他也是从事上磨。
回到家,三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做饭,喝酒聊天看电视。
张昭怕自己喝多了,在二女跟前丢丑,只因他感觉太委屈了,万一哭出来怎么办?
所以他只喝了半斤,而且是低度酒。
就这,等到他去刷碗收拾厨房的时候,许师玉进来说了一句,“哥哥,这些碗你再用水重新冲一遍好不好,然后把水控干净。”
这句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是喝酒之后的骆驼。
张昭一下就把碗扔到池子里。
深吸一口,默念话到嘴边绕八圈,不要没事找事儿。
把本我抽出来,冷漠无悲无喜的传递冷静给自我。
起心动念别说话别做决定。
男人,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定要大过脾气。
但是,但是,但是,终是惨笑道,“许师玉,卧室不能放烟灰缸不能抽烟,厕所不能开换气扇不能抽烟,碗要刷完一遍再唰一遍,就连我洗好的袜子你都要再洗一遍,我真谢谢你,是,你是千金小姐我是泥腿子,你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呢?”
在客厅看电视的郝盈盈听到声音不对,迈开两条大长腿几步就蹿进厨房,先去看宝贝,但见许师玉就像卡通画里的美少女,瞪大眼睛,眸子微微颤抖,有微波在荡漾,纯真无邪的眼睛里已然蓄满泪水。
天杀的,你怎么敢,怎么舍得,叔可忍姐姐不忍。
郝盈盈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掀了一把张昭,冷不防差点给掀倒了,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还没完呢,郝盈盈上前拽起耳朵就拧,另一只手在胳膊肋下掐拧十字花。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粉拳作用不大,怎么能让他疼?
扭、掐!
恨急了也想大巴掌扇,只是还没到那种地步,不然以为老娘不会?
嘴里也不忘数落他,“原形毕露了是吧,露出狐狸尾巴了?我一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人,亏得宝贝对你那样好,就连,就连袜子也给你洗,真是瞎了眼,你这个没良心的。”
张昭疼的呲牙咧嘴的被逼到窗户上,奈何,他就是烂醉如泥也不能还手呀,只能用胳膊上下抵挡。
打了一阵,见他不说话也不反抗,郝盈盈拽着他的耳朵回头去看许师玉,“宝贝,你说怎么惩罚他?”
却见许师玉洁白无瑕的脸庞上已经梨花带雨,无声无息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还记得昨天,他亲手脱下自己的小衣,他说,憨妹我爱你。
还记得他入身的那一刻,他说,憨妹,我会对你好的。
还记得我们一起抵死缠绵恨不得生生世世恨不得时间停止,他说,憨妹我好快活。
这就是昨天吗?
就是昨天。
许师玉只是生性恬淡心思单纯,并不代表心学修为超过张昭,女生遇到这种情况,谁还能心平气和?
昨天刚解了我的衣带,今天让我离你远点?
“你赢了,你记住,你跟我许师玉说过这样伤人的话。”
憨妹尽量的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抽泣,不让声音发出颤抖,不让软弱在他的面前展现。
张昭这边被郝盈盈胡乱一通打,本来已经心平气和,想着怎么去哄憨妹,见她这个样子,无名火起,“你也赢了,我离你远一点还不行吗。”
说完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摩托车发动机轰鸣声响起,随之快速远去。
他没有开北斗星。
许师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
郝盈盈赶紧上前拥抱,“宝贝别哭,没事的没事儿的,会好起来的。”
她根本就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依照本心,这俩立马离了才好。
可是见宝贝这么伤心,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分手应该体面?
那是爱的不深。
她的另外一个闺蜜,南京人,也是家境优越,却是在高一的时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大三的时候分手了,整整六年时光,如果一个人六岁记事六十岁退休,那是五十四年,五十四除以六……而且是最最美好的时光,含金量最高的时候,身体精神五十四年中最佳。
如今,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怜可见,宝贝认识他时间还短,这个天杀的。
这一夜许师玉彻夜未眠,张昭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