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有些颤抖。
张昭有些奇怪,“怎么了?”
许师玉却不理他,直接质问郝盈盈,“盈盈,你不是你?”
郝盈盈神色淡然看向窗外,“是你的电话让他们来的,只是去学校没找到你,才给我打的电话,我没说你住院的事儿,只说我们在这里合租。”
许师玉红着脸沉默。
张昭见这样,直接问郝盈盈,“怎么回事儿?”
郝盈盈扫他一眼不带一丝表情的说,“她给家里打电话,说是今年不回家过年,要在这里实习,她爸妈不同意,也不放心,然后就来了,喏,那边的就是。”
张昭顺着她指出的方向看过去,距离车子不远处,正是租房子的楼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年龄在五十上下,衣着与许师玉一样,素色内敛。女儿肖父,男子身高体型与许师玉类似,与女人的身高差不多。
两人此刻正在说着话,男人沉静少语,女人一直在生气很严厉的表情。
这就是憨妹她文化局工作的父亲,国企工作的母亲吗?
张昭忽然有了严重的危机感,见家长这种事儿是可以在心里提前预演的,尤其是在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张昭更是多次预演见面结果。
可惜,那是在大鱼创业成功之后的预设场景,而且是两人联袂共赴河南。
现在呢?
呵呵。
“要不你俩先下去,就说打的出租车?”
郝盈盈立刻嗤笑出声,鄙夷的看着张昭。
张昭毛了,“我只是感觉憨妹还没有做好让我见家长的心理准备。”
许师玉喃喃道,“确实没有,可是哥哥,这个时候躲不得了,你不躲,我爸或许会不掺和,你要是躲了,我爸会坚决站在我妈那一边。”
张昭呆呆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的父母坚决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许师玉不语。
张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你今年为什么不回家?”
忽然之间就陷入这样的局面,让他说话不慎重了,说话先过脑子再从舌尖绕八圈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
他心底的想法是,今年许师玉回家了,明年两人再谈一年,或许就会有转机,比如对方父母想让女儿早早成家的想法。
这不是胡思乱想,相比鲁东的结婚晚计划生育执行严格,豫南那边就宽松很多,这是他在工商联收了一个河南小伙当徒弟时知道的。
当时那个小伙离职,理由是回家结婚,生完孩子再出来打工。
那年他才十八岁。
法律不允许,民间应对方法是先举行婚礼,年龄够了再登记,上面找来就说是定亲。
两个人甚至没见过面。
相比他们,自己与许师玉是不是稍微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