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李虎，叫人心疼，陆小鸥很想抱住他，让他感受自己胸怀的丰腴柔软，或者小虎欺负自己一顿，那当然是最好。

只是大眼开车，不能的，陆小鸥知道，所以她只是握着李虎的手，他的手很大，温热，纹路清晰却没有丁点的手茧。

而且厚实，温柔中又充斥着无尽的霸道、力量，爸爸说，这样的手，天生就是用来练大摔碑的。

何况小虎，他才十岁的时候，一拳一掌就能把人的脸打黑，什么是内功、暗劲，这就是。

爸爸见猎心喜，李爷的衣钵总要传下去的，虽然小虎并不是他的嫡亲子孙，但这恰恰就是上天注定吧？

李爷英年早逝，他的把式留给了爸爸和项伯，项伯传项勇，项勇再传小虎，算是报了李爷当年的知遇之恩。

只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如果选择归隐田园，那自然就与小虎错过，此生都是我知道你，你知道我，但却绝不可能结交的错过。

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无论我，还是爸爸，几十年的积累、财富，凭什么拱手于人呢？

但如果，没有小虎的话，一切的不甘都要埋葬，爸爸本来就是活不了的，但他不能连累我，而我，也必须要听爸爸的话，好好活着。

假如，不是小虎，一巴掌碎金裂石，他才二十岁，大勇哥说，他已经不敢跟小虎动手了。

他才二十岁，他三十、四十岁呢？

他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他的一双大手，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帮我撑起一片天空来了？

我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但不知道，已经是希望了，不知道就是想知道，所以爸爸布了这个局。

他看到了小虎的不要脸，舍脸跟他已经断了关系的老子要钱，这种不要脸就是一种成熟，因为你躲不过去的，你的命都是他给的。

卖身换钱，更不要脸，但这种不要脸，又恰恰体现出小虎的聪明，他知道自己有什么，知道了自己有什么，才清楚自己能得到什么，不会贪婪，也不会畏缩。

而且，爸爸说，小虎知道玩女人了，这很好，男人必须玩女人的，因为男人没什么可玩的，除非你高兴当个搅屎棍。

小虎想玩女人，爸爸就叫柳青姐姐出头，爸爸说男人玩女人，一开始，一定要玩好的，这样他以后就不会瞎玩，什么女人都玩。

柳青姐姐当然是个好女人，我感激她，因为她承受的一切本来该我承受，包括柳红姐姐，她们都是好女人，爸爸说的一点没错啊，女人搞起女人来，真的是鲜血淋漓，甚至一点下限都没，就是把你往死里搞。

还是亲生女儿，如意阿姨怎么狠得下心呢？

因为对爸爸因爱生恨么？

不是的，他从来没有爱过爸爸。

她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她被抛弃了，被所有人。

无论爸爸，柳家，还是那个人，但是小虎收留了她，他是想试试母女姊妹花的滋味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他要怎么样都可以的，我只要他。

陆小鸥终于没忍住，贴到李虎身上，李虎揽臂拥她入怀，陆小鸥闭上眼，深深呼吸，李虎点烟，他也深深吸一口，然后吐出烟雾，“等我签字，你们把明华大学拿下来，这个学校出了事，几百学生跟混子对砍，血流几里地，影响太坏，已经不能办下去。”

陆小鸥嗯一声，“拿下来干嘛？”

李虎，“改成技师培训学校。”

“技师？”

“嗯，按摩、推拿、瑜伽、美容、美甲、纹身、健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