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你是福玲的同学吧？”

“对。”

“福玲人呢？”

“睡着了。”

“她喝酒了？”

“嗯，喝了点。”

“这死丫头，你们在哪？”

“不用阿姨，我送她回去。”

“好，那你们快点，也挺晚了这天。”

“嗯。”

李虎挂断电话，没着急喊陈福灵，他没有撒谎，陈福灵是还在睡，只不过不在池子里了，而是换进了客房。

下午一帮同学泡了澡，一条龙完事了，酒醒的差不多，就一块打打牌，李虎他们这一届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个班，就没人没有考上大学。

要知道一个指标只有十个左右的混子学校，一千来号人，百分之一的升学率，突然有这么个班级，把百分之一变成百分百，那的确只能说是祖坟冒青烟。

因为没有别的理由可找，生源、教资包括学习环境，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三不沾的了。

甚至这他妈都不能说是祖坟冒青烟，用张雪峰的话来讲，那都是祖坟着了。

所以热闹是真挺热闹，因为大家都高兴，至于有的人考得好，有的人差些，倒不是没人计较，而是没必要表现出来。

何况他们也才刚刚毕业，远远不如李老狗这样复杂，还是有一些少年纯真、书生意气的了。

那就接着热闹，晚上又在世纪城喝了一场，这回没要李虎消费，而是所有人凑份子，一块高兴高兴。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到了八九点，澡就不泡了，李虎让阿龙带他们去世纪城大酒店休息，还是打牌，本来这帮孩子在学校就偷偷打，现在毕业了，好容易凑足人手，那还不抓紧过过牌瘾？

当然，男生们打牌，女生们就不一定，有的凑旁边看，热情大胆的，也会上桌，别有心思的，那就躲一边说悄悄话。

李虎没管，他抱着陈福灵出酒店，司机把车门打开，两个人坐进后排，陈福灵已经醒了，但还有些迷糊，不醒不行，她妈都打电话了，还能不醒么？

而迷糊，还是李虎哄了两句，她放下心来，就还是困。

但也不能睡，李虎不知道她家在哪，陈福灵就开窗指路，不远，挨着人民路的一个老小区，小高层，没电梯。

陈福灵她妈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李虎看见她，她先看一眼车标，又看一眼车牌，然后再看李虎，稍微仰着头。

李虎抱着陈福灵，这丫头还是抱抱熊一样，闷在李虎怀里，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爸爸抱女儿的戏码呢？

陈福灵她妈没说话，只是看一眼，然后转身带路，她家在六楼，顶层，啧，这是个有心理洁癖的女人，李虎看着眼前扭动的水腰肥臀，心想着看来今天这一关并不好过。

当然男人么，事情都做了，做了那就得认，何况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根本躲不过去，那还躲什么？

莽就是了！

到陈福灵家门口，她妈开门，她先进屋，换拖鞋，然后转身，弯腰拿鞋柜里的一双拖鞋，放到门口。

肥白一闪而过，但李虎捕捉到了，陈福灵她妈也捕捉到了他的捕捉，所以她的脸有点红，她说，“你把福玲放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