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的确上头了有点，蛇血喝太多，还好李虎并不贪，他就这点肚子里，哎，可惜了，一大半都得浪费。

要是能存起来，拿出去卖，还能换不少钱呢？

呵呵，就是玩笑话，这东西换不了钱，你给人喝，反而得赔钱，因为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就好像黄鳝，鳝血炮制不当，就会让人中毒。

这个毒，就是热毒，说白了就是你太弱了，无福消受。

浪费就浪费吧，李虎松口，接着松手，深潭中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眼前却有一道白光闪过，绕了一圈，躲到巨蟒身后，巨蟒已经没什么力挣扎了，李虎的吸功太厉害，中年男人么，懂得都懂。

白光躲在巨蟒身后，叫了一声，是唧唧声，好似在跟李虎打招呼，李虎听了，便远了些，白光于是冒头，伏在巨蟒伤口，继续李虎未竟的事业。

是一条白蛇，通体的白光，很刺眼，但是很小很小，二十公分顶天了，头上有凸起。

李虎凑到它边上，它仍在吸血，白玉一样的身子就泛起红光，然后又消散，复成白玉，啧，这他妈的消化系统，是真的强啊！

它一边吸血，一边也打量李虎，李虎就知道了它的不同，它的瞳孔，既可以竖，也可以圆，它有人性。

李虎甚至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很纯真的那种好奇、打探，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是因为老子跟你一样，也是人不人兽不兽么？

李虎于是笑，他这会儿脑子是很热的，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他感受到那一股亲近，便伸出手，捏住了白蛇蛇身，来回搁那捋。

捋得小白蛇身上是硬了又软，软了又硬，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反身一口咬在了李虎的大拇指上！

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注入进来，李虎感受的很清楚，是毒囊里的毒液么？

妈的，这回恐怕得栽了，叫你他妈的手贱！

你都知道这小家伙具备了人性了，你不问公母，上手就捋，万一是个姑娘呢？

人家能受得了？

该！

这个字就是李虎最后的意识，他刚喝了一肚子的蟒蛇血，现在又被注入了一股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一下子火上浇油，他的脑中一炸，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往下沉，陪着巨蟒，巨蟒已彻底死透，他好像也死了，他们一块沉下去，沉到潭底，潭底是老熟人，如果李虎醒着，就会看到一只老鳖，它正趴着。

它的身边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河鳖，它们正啃食着泡的发白的尸体，就是骨头，它们也都咬碎了，敲骨吸髓，伐筋饮脑。

等它们吃得干净，老鳖动起来，其他的河鳖，便咬着碎骨跟上，它们沿着暗河而去，这是毁尸灭迹。

李虎是没有看见的，他看见了，那就肯定要叹为观止，大加赞赏，人是什么呢？

人生来也是兽，只不过是有了人性，但人性并不是生来俱有的，而是后天教化。

人可以，其他物种不行？

当然，现在的他，是没有办法思考这个问题的了，他的小拇指被小白蛇缠着，它尾巴拉着李虎，小嘴却咬着巨蟒，小小的身子，却有莫大的力量。

它把他们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