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些事情，就是跟你所说之事有关了。”

“传说最纯粹的生命法则和最纯粹的死亡法则相互交融时，能够产生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可毁灭也意味着重生，古籍中有记载，曾经有独霸诸天的大人物为了复活一人，曾以生命母树树心和另外一件蕴含纯粹死亡法则的至宝融合。”

“这次融合导致宇宙发生大爆炸，数万个弱小种族的传承被毁灭殆尽。”

陆渊的喉结疯狂蠕动：“结果呢？那人复活了吗？”

鳞老沉思片刻，接着道：“据说是复活了，不过这都是早在初代大人之前许多个纪元的传闻，真实性根本无法考证。而且抛开那蕴含纯粹死亡法则的至宝根本得不到不说，要想将两物融合，开启融合者还需要同时将生命法则和死亡法则领悟到满圆，这根本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陆渊被动地消化了这些知识，心中的热忱也随着鳞老的这席话开始迅速冷却。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法则也是存在等级的，鳞老你能顺带帮我解释一下吗？”

鳞老微微一笑，颔首道：“这些在诸天都是常闻，只是主人你受限于杀戮战场，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非常片面罢了。”

“法则修炼一共分为一到九阶，其中一到三阶又称为初始法则，四到六阶称为元初法则，七到九阶为超凡法则。世界万物皆以九为极，可如果想将法则领悟到满圆，却要突破九的极限，这其中的难度困住了所有的英雄人物。”

“不管你曾经有多出色，不管你天赋如何，不管你是否成就神王，在这道坎面前都是一视同仁。我曾听初代大人说起，这道坎就是打破神王以上桎梏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说到这里，鳞老叹息一声：“所以我才说，这世间根本没有可以让死人复活之法。就算有，那难度也绝非我等可以奢望的，甚至有时候，让一个人复活所需要付出无穷代价，让复活这件事本身就变得不再有意义。抛开一切，光是一个宇宙大爆炸，就要断绝无数个弱小种族的传承。”

“想通以后才发现，有时候生或者死都没有太大的差别。我记得有一位伟人曾说过，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或生或死，只在他存在或死亡的本身有没有意义罢了！”

鳞老并不健谈，可哪怕陆渊掩饰得很好，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渊好像有复活他人的想法。

他并不看好这一点，所以才想通过举例来让陆渊知难而退。

要想渡过杀戮审判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如果陆渊在这条路上走偏，那将来的机会只会愈发渺小。

这一次，陆渊沉默了许久，紧蹙的眉头才逐渐舒缓，却也没有完全释然。

“受教了！”

胄老摇了摇头：“主人不必如此，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思考如何度过杀戮审判。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将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是啊！

现在的陆渊还太过弱小，弱小到连自保都难。

很多时候，他都会迷茫于该如何度过杀戮审判。

眼前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他却已经将心思放到了更远的地方，多少有些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