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开扩音，但是那声音实在太大太刺耳了，季晨皱眉将手机靠远点拿。手机那头断断续续传来庄婉的声音，夏凉本想走，现在却止住脚步听。

“季晨，救救我……”

“我知道你为了保护夏凉才一直和我保持联系，我知道你防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就这样被送进监狱，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帮我的，你叔叔是季北平，他有能力帮我的，只要你开口……”

“季晨，求求你了……”

夏凉听见庄婉在哭。

她深深看了季晨一眼。季晨正皱着眉一脸无措地对着手机，好一会儿等那边平静了，他才把电话靠近耳边，不耐烦地说：“你搞什么鬼？三天两头换号码打我电话。”不过季晨是听出来她现在的处境，他只说：“自己造孽自己解决，我现在还有事，别再打我电话了。”

“不，季晨，你帮帮我，我是被害的……”

那边的声音又变大了，季晨皱眉，随手挂了电话。

“刚刚打给我的是庄婉。”不知为何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季晨舔了舔唇，不自然地别过脸，低声道：“刚刚误会你了对不起。”

夏凉微微垂着头，黄昏照射进她的发丝，给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增添些许暖意。她似乎在想什么。

刚刚手机声音很大，她都听见了。庄婉说季晨保护她？夏凉对季晨的戒备和冷淡稍稍消退了些许，她看不透他，阴晴不定，明明说要保持距离的是他，刚刚拉拉扯扯的人也是他，只是她心里有种感觉，季晨不曾想伤害过她，他一直在帮助她。她声音微微缓和，试图用商量的语气说话：“没事。只是你可不可以，学会尊重我的隐私？”

他抿了一下唇：“……你去办公室的时候，扯到了书包，卡就从包里掉出来，我恰好看见了就捡起来了。”

两人同时默然了一会儿。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还偷听我和严裕明的谈话？这也是恰巧吗？”

“我家和你家是同路的，你忘了？”

夏凉皱了一下眉头，没回应，而是换了个话题：“庄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