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另一边的二姨娘则冷哼一声:“何采云,你倒是真撞一个呀!哪次不寻死觅活,我怎么从来没看见你真的来一次,正好带着你的傻儿子,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讨回公道去。”
“珍珠,过分了!”苏权低声警告,他二房薛珍珠初嫁他时,还只是一个小县令家的庶女,不被家人待见所以为人畏畏缩缩,得亏继承了她那个当歌姬的母亲的好相貌,苏权才纳了她。本以为她本性纯良,哪知道在她的亲弟弟取得功名,当了个州府的统领后,她开始暴露本性,变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三姨娘何采云是农家女,当时苏权去乡下收租是被他爹抵押给了他,何采云未出阁之前就因美貌而为四里八方所知。苏权本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可是娶进门才发现,自己又再一次看走了眼。
苏文沛冷笑着打算穿过狼藉一片的院子,回自己房间,却被他爹喝住。
“看到长辈不知道问候一声打个招呼吗?你叔叔教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她们算什么长辈?”苏文沛极为蔑视地扫了一眼闹剧中的二姨娘三姨娘,以及二姨娘的一对双生儿女和三姨娘的傻儿子苏文澈。
“苏文沛你什么态度?”说话的是二姨娘的儿子苏文海,他站出来挡住苏文沛的去路,语气里是难掩的怒气。
“庶出永远是庶出,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苏文沛故意戳着二房的伤疤,庶出这一词对她们来说是忌讳。
说完他一把推开苏文海,回房关上门锁上窗。躺在床上,苏文沛从内袋里掏出那块玉佩。摩挲着玉佩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找了根红绳子,重新系在脖子上。能时时刻刻摸到,真的很安心。
外面现在已经没了争吵声,有的只是三姨娘的干嚎声。苏文沛用手堵住耳朵,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候才刚天黑,各房掌了灯,但是并没有人这么早休息,苏文沛白天因为昏迷睡了几个时辰,这会儿精神出奇的好,正百无聊赖,却听见外面响起蛐蛐的叫声?
这才三月,自然不是蛐蛐,苏文沛打开窗,就看见秦俊云头顶一片大叶子,趴在窗沿上,嘴边肿了一大块?
“这?嫂子打的?”秦俊云还未娶妻,嫂子当然指的是段芷溪。
“可不是”秦俊云很委屈,“我真的同情老宋,他娶得哪叫媳妇,明明就是母老虎。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动物,以后我们能躲就躲,太可怕了。”秦俊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苏文沛想想他爹的两个小老婆,不能更赞同秦俊云的看法。
所以目前他碰到的女人多为悍妇,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