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卿实在受不了夏阳之的侵扰了,他这两天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直到昨天翻到《周易》,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所谓一物降一物,他讨厌夏阳之的热情过头,也不喜欢苏文沛的不讲规矩,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这两个人放到一起,自己一个人躲的远远的呢?
本来这也是一个想法而已,可就是在刚才上课的时候,夏阳之居然过分的凑近他,借口说书本忘带了,和他共用一本书,结果居然抓住了他的手!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姑娘被小流氓调戏了一样,谢玉卿感受到了奇耻大辱,不顾夫子和同学们的惊诧目光,“腾”地站起身来,就往苏文沛那里去。
苏文沛当然不乐意,他和夏阳之是相看两厌的,坐到一起,肯定能打起来。
接着他便又把所有东西抓起来,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候不知道谁坏心的伸脚,让他狠狠的绊倒了,因为是脸着地,他的鼻子便立刻潺潺的流出两道血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看到满手的鲜红,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样的乱象,让上课的甄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看到苏文沛坐到过去,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赶紧招呼几个学生把苏文沛抬去附近的医馆。
“泽羽公子,我,我只是……”夏阳之想说我也只是情不自禁,可是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去摸同样身为男子的泽羽公子的手。他是在解释不清,当时头脑发热,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玉卿没有理会他,这时候他更想弄明白另外一件事情。
“刚才是谁伸腿的?”他的声音里夹带着怒气,声音不大,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噤了声。他的目光扫过,所有和他对视的人都不自觉的摇头以示清白。
“是黄书豪”这时候有人弱弱地说道。
接着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黄书豪身上。
黄书豪坐在第三排,在谢玉卿的正后面,他向来和夏阳之交好,他们都倾慕泽羽公子,极讨厌苏文沛。刚才他本想趁着人多让苏文沛出糗,哪里知道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见大家都这么盯着他,特别是泽羽公子更是满面冰霜地等他一个解释。于是本来的畏缩变成了破罐子破摔,他站起身来,对谢玉卿道:
“我们几个向来很羡慕公子的才华,也觉得和公子做同窗非常的荣幸,所以所有同公子作对的人,我们都是非常厌恶的。公子难道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吗?”
他的声音里,是委屈,是理直气壮,仿佛受害最深的明明就是他一样。
底下几个人听了,居然跟着点头,他们觉得黄书豪说的没错,他们的想法亦是如此。
谢玉卿摇了摇头:“这不是理由。”他逼近黄书豪,“你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发泄私愤而已。所有的羡慕荣幸,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请动离开书院吧。书院是供各位学习的地方,如果在此地心怀他意,莫怪书院不容忍。”
他最后两句话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
被看透的黄书豪无话可说,呆呆地落回座位。看着谢玉卿离去的背影,悔恨不已。
“他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夏阳之在一旁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