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这是这一周的净化综合报告和2个新人的分析报告。”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熬夜写报告后死气沉沉的步伐把一叠报告轻轻拍在了组长桌上,放下后含恨泄愤般还用手狠狠拍了一下,但是没拍出声响。
“噢噢噢你辛苦了……”
组长瞧了一眼我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那个明天周末的迎新会……?”
“啊——?”
来不及伪装的语气伴随着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发出了真正的声音,但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小组领导,大家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打工人,不能迁怒:
“啊——哈,不好意思啊组长打了个哈欠,有点困。”
“您刚说了什么?”
“哈哈,就是那个,周末……嗯,a组跟大boss说让我们去参加迎新会……”
组长挠头,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哭丧着脸道:
“你救救我吧,该怎么推掉啊……?”
明明我俩一个是小喽啰一个还算是独当一面的b组组长,但是倒反天罡的,组长坐在老板椅上抱着我的手在哭泣摇晃,而我面无表情地站着被他摇晃,吸引了很多路过小年轻们奇异的眼神。
不要啊,不要用那种“上班上久了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啊我以后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的眼神看我啊。
我知道组长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但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给自己揽多余的活了,说什么都不会心软:
“噢……那您,加把油啊……”
“我说不了啊,你也知道a组组长那滑头很难对付啊,可能还会反过来被他签订很多不平等条约啊呜呜呜……”
“唉,那事到如今,只剩一个办法了。”
“……?”
我无表情地说出无情的话:
“去找大boss,说你个死哨兵马上给我滚下来,老子向导要翻身当boss吧。”
“呜呜呜……?我不行啊,我没你不行啊。”
……只是去a组掀桌都不敢,组长,你是组长啊!
眼看组长就要说出自己上有小下有老的混账话,都市丽人同事好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踏着高跟鞋破碎虚空而来——
她一把拍桌,把组长爱惜的红木桌都拍出一条细小的裂缝:
“够了!组长!我去!”
组长和我都立即噤了声,大眼看小眼然后去瞄那条细缝。
“不就是去找a组麻烦吗?看你们有啥好顾虑的,走!跟姐去!早就看那些劳什子哨兵不爽了天天只会打架打得也不咋地还老让我们去善后,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
那一瞬间,我和组长在无数次的眼神交流中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一条信息:
不行,不能让她去。
她那哪里是要去说理的,明明是要去用拳头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