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昨夜是否和刁正大打赌?”
“是,可是......”
叶清平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府尹打断。
“既然如此,刁正大何在?”
朱泽面色一冷,心中已然有些明白。
“大人,草民见过大人。”
刁正大没有任何功名傍身,加上不过是一名商人,见到府尹大人的第一面,自然而然的恭敬跪伏在地。
他可没朱泽那么大胆。
其实,作为本案的“苦主”,他早已在堂外等候多时,在看到朱泽见官不跪,心里早已冷笑不已。
他早就在小舅子的帮助下,给府尹打点了好处。
“哼,坑了我一千五百两,这下看你怎么办?”
府尹点了点头,淡然道:“刁正大,将昨夜与叶正清打赌的事情简单说一遍。”
“是,大人。”
随后,刁正大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简单复数一遍。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您要是不相信,我还有证人。”
朱泽看了岳父一眼,发现后者面露苦涩,知道这老小子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把一句玩笑当真而已。
而且,朱泽也看出来了,此人的真正目标也并不是自己的岳父,说了这么多,是为了对付他。
府尹淡漠的目光看向叶正清:“叶正清,事情是否如刁正大所说一样?”
叶正清苦笑道:“是,但是......”
“是就是,没什么但是。”
见自家岳父的话再次被打断,朱泽心中泛起杀气。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这府尹早已和刁正大串通一气。
随后他又沉声道:“根据本官的了解,刁正大,今天你带人前往叶清平家为的是收回五百两赌赢的银两,却被对方用计坑了一千五百两,此事就当着当事人的面,再重复一遍。”
“是,大人。”刁正大得意的看了朱泽一眼,随后开始了个人表演。
“大人,是这样的,草民怕叶正清不认账,便带着昨日的证人前往叶家,正与叶正清争论时,叶清平的女婿,也就是此次草民状告之人朱泽赶来。”
......
“不得不说,此人的确有些才能,对上了草民出的对子,草民也认命,输了他五百两。”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草民带人要走时,可朱泽,似乎是赌上了瘾,拉着草民要继续赌,让草民继续出对子。”
“说,他要是输了,不仅输了这赢的五百两,还会再付一千两。”
“他要是赢了,草民便输他一千两。”
“府尹大人,他说了这话,当时草民是拒绝的,草民知道赌不是什么好事,有的人为了赌输的倾家荡产,草民也劝过他,可没用。”
“最终,不得已,草民就和他赌了。”
“草民这边自然是出了对子。”
“但,最终结果,就是朱泽输了,可他不认账,那赢了草民的五百两都不给,更别说那一千两了。”
“草民气不过,便来到府衙状告朱泽,望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你胡说!”
刁正大声音刚落,早已被憋得满脸通红的叶正清当即大怒道:“明明是你输给我们一千五百两,在你口中竟成了我们输你一千五百两,你这是诬告,诬告!”
刁正大脸色不变,眼中闪过轻蔑之色:“大人,草民有证人,即是今天草民讨要那五百两时所带的证人。”
“传证人!”
很快,几人从堂外走了进来,看到刁正大后,露出放心的眼神,然后对着府尹大人纳头便拜。
“草民见过府尹大人。”
“草民可以作证,刁老板说的都是真的。”
朱泽冷笑的看着这几人。
确实,这些人正是当时在叶家,作为刁正大讨要五百两的证人。
讨要五百两便做了伪证,没想到到了上京衙门,当着府尹的面,还敢做伪证。
看来是刁正大早已收买,或者干脆就是刁正大饲养的狗腿子。
哦,那个年轻男子也在啊。
此时,那年轻男子面露挣扎之色,却也是点头称是。
见状,府尹大人面露寒色道:“既然人证都在,朱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外面围观的百姓此时已经议论纷纷,更有人甚至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