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映翠竹,壁挂山水图。
罗帐轻摇,沉香袅袅。
宁静的居室不见空旷,反而透着古雅之韵,满室书香。
如此雅致之所,在凤舞楼中实属难得,一宵的代价恐怕非百金不换。
果然,如玉姑娘极为大方,我一个小小赘婿住在这里,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啊。
不过想到自己另一个身份,心思坦然了许多。
“一千两啊!”
每每想到刚才如玉的反应和说出口的誓言,叶泽总感觉心中一颤。
古人重情义,可古代女子更重情义,甚至重情义付出的代价比男子还要高。
叶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誓言连带着这一千两代表的含义。
可终究,自己还是需要金钱的。
所以,比起担忧如玉对自己的情义,倒不如多想想办法,多搞点钱,顺便带着如玉一起赚大钱。
想到此处,叶泽笑了笑,将银票郑重的收了起来。
这银票本身的重量,已经超过了它本该有的价值。
不过,明日还是要拿给锦珊交差的。
唉,自己这个赘婿,想要在刘家混的更好一些,甚至有绝对的话语权,还是要拿出自己的实力的。
不过。。。
今晚在这里算是出尽了风头,不说别人,单单那个盛立仁就不会放过自己。
想来危险应该是没有,毕竟,太后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的。
提前就布好了这么个局,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没有危险,不代表没有麻烦。
今日之事,恐怕明日便会传到锦珊的耳朵里,到时候人家质问起来,自己也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至于如玉姑娘对待自己的感情......
呵,男人志在四方,呸,不对,堂堂男儿,何惧柔情蜜意?
后宫佳丽都三千,还怕多了一人?
今天没机会一亲芳泽,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就在叶泽心里美滋滋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黑影冲了进来。
房门被关上的同时,叶泽也感觉自己的喉咙处传来一阵寒意。
一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神人心魄的;冷色。
叶泽浑身冰冷,心脏都仿佛要停了下来。
难道是朕的身份曝光了?
“不准发出任何声响,否则要你小命!”
声音极力压低,听起来有些沙哑。
但叶泽听后,却面色一喜。
“秋月啊,我就知道,咱俩有缘。”
哪知,匕首寒光更加靠近自己的喉咙。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讳?”
叶泽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自己已经易容,年秋月不认识自己也正常。
可现在,年秋月这副打扮,很明显在暗地里执行什么公务,自己就这样把他认了出来,难免人家为了护住秘密,将自己抹杀。
“那个,我能说是久仰大名许久吗?”
“不能!”
叶泽无奈双手举了起来:“你看我,不过柔弱书生罢了,对你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再说了,你来此肯定是为了执行公务,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没必要杀人灭口,这也不符合官府作风啊!”
“呵!”
年秋月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一个不知感恩的赘婿罢了,刘家看你可怜,让你当了上门女婿,你竟然还敢来这乱搞,杀了你你是替天行道。”
“嘶,疼!”
叶泽将匕首往外推了推,极为无辜道:“秋月啊,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那来这里的人都需要你去替天行道,没必要只抓住我不放吧?”
年秋月张了张嘴,一时竟无法反驳。
最终咬牙切齿道:“诡辩,我现在就算杀了你,也没人知道,刚才看你为了一个花魁与人争风吃醋,真是恬不知耻。”
“我这是凭本事吃饭,怎么了?咦,什么东西滴我脸上了,难道这里还漏水?”
“黏糊糊的,我的妈呀,血?”
叶泽一抹脸,发现黏糊糊的竟然是血液,当即吓了一跳,直接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然后闪到一边。
回头看去,却发现年秋月黑色的夜行衣,在胸口之处,被利刃划开,血液正从这里疯狂外渗。
叶泽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你怎么不早说!”
叶泽下意识的就想将她伤口给捂住。
年秋月脸色一变,一把将他的手拍开,随后恼怒道:“你要干什么?”
呃...
好吧,解释就是掩饰,虽然是出于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