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就开始行动,赵建军在一楼晃悠了会啥也没找到,难道自己要穿着那毛熊出门?四下张望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楼后走进了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梳妆台书桌衣柜大床倒是整整齐齐,主人似乎并没有慌慌张张的离开,而是做好了准备才放弃这里的。心里思忖着赵建军打开了衣柜,一股樟脑丸的气味扑面而来冲的他连打了几个喷嚏。衣服倒是不少,可都是女式的,今天就是自己成为女装大佬的好日子?拨拉了一圈都没有适合自己的款式,倒是底部一个黑色的大纸盒子引起了赵建军的注意,外面刻意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看来里面有些不寻常的玩意。
片刻间塑料薄膜轻松的被撕开,打开盒子后赵建军眼睛一亮,自己之前穿过的灰白作战服和其他衣物已然洗晾干净,齐整的躺在盒子里面。拿出来穿上身后发现似乎袖口和腿部都短小了一截---自己果然变高了,这不是错觉!掂掂盒子似乎还有个夹层?赵建军双手一使劲撕开盒子,耳中听到“哐当”几声,鞋子手枪手环识别环纷纷坠地。他瞄了眼接着又抖动了两下,一个粉色信封从盒子中飘落。赵建军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打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便条,娟秀的手写小字跃然纸上---“三年时间有些长我就不等你了,有缘再见吧!”末尾还有个微笑的猫猫头,看起来是个女孩子留下的。
“这是谁?”“三年?”“难道我真的在那个大棺材里面睡了三年?”更多的疑问浮上脑海,赵建军下意识的看向左手,那镶嵌在手背的终端却消失不见。“算球,事已如此多想无用!”赵建军把识别环套上左脚,揣起手枪就下了楼。打开一楼的大门,院子里面的杂草已经有一人多高,看不见的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搞得他心里发毛,幸好青天白日还能忍得住。缠绕着蔓藤的铁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赵建军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院子。
“这地方够偏的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先找个人问问吧。”周围倒是有几栋小楼,大白天也没人亮灯,弄不明白有没有人在家。赵建军顺着小道往外走,又回头看了一眼,四下鸟叫虫鸣倒是亲切,听了一会发现不对,为什么没有车辆的声音?难道这里就这么偏僻,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有?
正琢磨间转过拐角眼前出现一条支路,双车道加上非机动车道也有十来米宽,等了少顷也不见来往的车辆,赵建军心叫不好立刻躲近墙角:“我这是在虚拟场景里面吗?难道我的身体还睡在那个大棺材里面没起来?”隔着墙壁隐隐听见房间里面有人在哭,赵建军的心立马跳到了嗓子眼“难道是恐怖片吗?”偷偷摸摸抬起头从窗户向里看去,一楼似乎是一个修车铺。锤子扳手启子散落一地,还有辆少了两个轮子的小卡车被支起悬在半空。再仔细端详了下这半报废的小卡车,似乎还有些眼熟---哎,这不是当初在新芜市那两个小子开的燃油车吗?瞧着斑驳的漆面和粗大的排气管,还有曾经把自己和张守义颠的七荤八素的车斗,十有八九就是它了。“有熟人就好办了!”赵建军打量起面前这栋两层小楼,一层被改成了修车铺,二楼看起来是店家自个居住的地方,还有个晾晒的小露台。正着急一时间没法打开窗户,钻耳的哭泣声突然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上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赵建军把手枪掏了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外面瞧,一队全副武装士兵模样的家伙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街口走过,耀武扬威带着十分的煞气。领头的家伙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还要壮上半圈。后面跟着的七八个看起来也是衣服紧绷,一队人不言不语沉默着压过马路,踏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二楼又传来哭泣声,赵建军想明白了,把手枪揣回怀里,对着双手吐了口吐沫,搓搓手后来到露台下方。大腿微曲奋力一跳,两只手在边缘一勾一撑,轻轻松松就上了露台。推开门发现一对老年夫妻拥抱着坐在床上,四目惊恐的看向自己,赵建军倒是毫不怯场笑嘻嘻的开口道:“路见不平一声吼,俩位老人家有什么委屈不妨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