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来到垃圾桶旁蹲下，朝着里面的孩子伸出手。

“你好。”

小孩没有反应，眼神里面也没有情绪。

这才是改造人被唤醒后的正常状态。

这个时候的改造人大脑一片空白，就像个空瓶子，需要被植入芯片才能完全控制。

因为是失败品，也就没有植入大脑控制芯片。

小孩呆呆的望着叶随，过了很久，久到叶随的手臂有些酸了，才看到小孩模仿着他伸出手。

叶随把他拉出来说：“我叫叶随，现在我要把你放进一个有点黑的地方，你会害怕吗？”

小孩轻轻摇头，叶随满意一笑，给他擦掉额头上的黏液，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把小孩放进储物袋后，叶随找到正在唤醒其他实验体的爱森，给了他一袋糖果作为保密的报答。

“很好吃，你尝尝。”

“是糖果，稀罕物啊，城主给你的。”

叶随笑笑没解释。

就让爱森误会吧，正好他不用解释糖果的来源了。

吃了一颗糖果的爱森眯起眼睛，被甜的心情愉悦。

“真好吃，我记上一次吃到带甜味的食物，已经有三年了。”

叶随疑惑道：“那白糖很珍贵吗？”

“何止珍贵，还是管制物品，比药物都稀缺，能吃上白糖的城市，都不一般。”

叶随没说话了。

他安静的待在一旁看着爱森给改造人植入芯片，然后控制他们做出自相残杀的战斗数据，最终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是能够被标为‘合格’的结果。

一天结束，叶随和爱森告别。

明天是休息日，叶随不用工作，回了一趟休息室后，去见了城主。

“过来叶随。”

法其拍拍身边的位置，叶随走过去站在沙发一角。

“大人。”

“见过改造人的实验战斗了吗？”法其戏谑的望着叶随，想从叶随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令他极其失望。

没有。

少年的眼眸依旧清澈，哪怕他已经见过了残酷的实验画面。

“跪下！”

叶随闻言跪下，一只脚便踩在了他的膝盖上，锃光的皮鞋能倒映出叶随白皙的脖子和优美的下巴弧度。

“看了那么多实验，你就不害怕？”

“害怕的。”

法其伸手捏住叶随的下巴，用力抬起，让叶随的眼睛无法离开自己的范围。

“你说你害怕，可是你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恐惧，你在害怕什么呢？”

“........”

“你根本不怕，你在骗我。”

叶随的下巴被捏的很疼，他极力忍住快溢出来的灵气，让自己冷静。

就这样被发现的话，自己可以平安逃走，可被精神标记的客户怎么办。

不解除标记，就算能带着客户离开，也会被法其追踪到。

他和系统约定的感应位置有点远，等叶随把客户带出去，只要一靠近和系统约定好的地点，就能立马被自己的系统捕捉，到时候便能立马启动传送阵回去。

叶随在脑海中思索良久，最终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