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又踏上了路程。
我们朝着来时的路,向前走去,没走多久,再不见砖房,四周满是树木,石板路也变成泥泞小路。
这里的泥土有些松软,我们走的非常小心,稍不注意,脚就会深深的陷入泥巴里,没过小腿。
“哎呀!”说不得,我的脚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两人应声回头,看着我的模样并不奇怪,只是电线杆一如既往的赏了我一记白眼。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用力的把腿拔了起来,看着两人干净的裤子,再盯着我满是泥泞的裤子,我嘀咕道:“真是,就连泥巴都欺负我!”
想我一个家世优越的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哪儿受过这种苦,就连爬山也是去一些名胜古迹,头一次遇上这样难走的烂路,走不过也很正常嘛!只是想不通,前面两个人竟会一点都没陷下去,只是鞋沿儿有点泥土。
看来!以后不止要办健身卡,还得去少林学下拳脚功夫,什么飞檐走壁,双截棍都来一盘儿。
就在我大开脑洞的时候,离叔低吼一声:“停下!”
我立马收住脚步,紧张的跟在离叔身后:“离叔,有什么发现吗?”在这里,我知道听他俩的总没错。
“师父,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程殊麟开口道。
“没错!但是这个很奇怪,我以前很少遇到,瞬间移动,我根本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每移动一个位置,竟没有留下任何气息。”离叔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着两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好了,虽然害怕,可就是忍不住想吐槽,我一个菜鸟刚到这里,就遇上这样的破事儿,好不容易解决了,才休息了四天,又来了?合着不给我好日子过!
突然,程殊麟朝我大喊一声:“喂!矮冬瓜!小心!”
我感觉肩膀一痛,双眼一黑,就没了意识,在我昏去前,我感觉我喊了一声:“劳资身高一米七八!”
当我幽幽醒来时,身边竟一个人都没有,而我早就不在刚刚的那条小路上,我奇怪的打量着四周,光秃秃的平地寸草不生。
我朝着空旷无垠的四周大喊一声:“喂!”除了我自己的回音,无一人应答,我知道傻站在这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没一会儿,我便发现前方无路可走,眼前是一处悬崖,悬崖边上有一辆废旧的公交车,我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这里怎么有辆公交车?”
虽然有点害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往前走去;刚一走近,我心漏跳一拍,这辆车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车窗竟都没破,换做平时,我早就转身就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竟鬼使神差的从后门上了公交车。
空荡荡的车子里,了无生气,每个座位上也泛着干涸的血迹,我看见驾驶室,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司机趴在方向盘上。
我大叫一声,脚下一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完全和我平时看得恐怖片没什么两样,这下又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跑,但现在我脚下就像注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我心里把程殊麟骂了个遍,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太没义气了!别问我为什么不骂离叔,老人说过,长辈骂不得,会天打雷劈。
我想跑,跑不动;不过现在站在原地也总是好的,如果现在让我看到老司机一些恐怖的画面,我绝对会疯掉。
但尼玛这老天爷就像故意和我作对一样,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我又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带着往车前门走去。
我大骇,在身体移动的过程中,我紧闭双眼,不停的念着佛经,这个我还得感谢我爷爷奶奶,以前老说他们迷信,孙儿是错了,现在我可指望这佛经保佑我了!
就在我叽里咕噜乱念一通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我慢慢的睁开双眼,我正站在那老司机身前,我一个激灵,虽然后背有些发冷,但却没那么害怕,因为他趴着,背对着我,这样看着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而这时,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把那位老司机扶了起来,看清楚他面容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发寒,一把推开了老司机,不受控制的大喊大叫:“啊!”一退跌坐在地上。
那个老司机面容可怖,皮肤溃烂不堪,许多白色的蛆在面部蠕动,双眼大大的睁着,直直的盯着我,一片空洞,我全身发毛,压住恶心想站起身子。
与此同时,咚一声,前后车门重重关上,整个车内满是阴森的呜咽之声;再一看,表情空洞的老司机,这时竟对我露出一个及其诡异的微笑,那一刻我汗毛直立,发了疯一般,连滚带爬往后门滚去。
边滚边吼:“鬼!鬼!”冷汗沿着我的头发滴下,我惊恐万分的拍打着车门:“开门!开门!”我玩儿命似的摇着车门,我害怕到了极点。
被我死命摇动的车门发出哐哐哐的声音,但却没有丝毫动静,我惊恐的看向前方,那个老司机竟直起了身子,朝我走来,脸上的蛆不停的蠕动,越咧越大的嘴角不停地流下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