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员外在阳平县是有名的大善人,又有了在朝为官的儿子,这在阳平县的声望也是越来越高,然而开春时,张家的人前往林村收租,却瞧上了林村林久山家的姑娘。
过后不久,张员外碍于张大善人的头衔,便打着为张经纶相亲的名头,便将林家姑娘请进了张府,可是不过三天,这林家姑娘便被横着抬出了张家。
林久山自然是不依的,前去张府讨要说法,却不想被张府给撵了出来,只说是林家姑娘本就患有隐疾,他林久山不报,如今在张家丢了命便无赖张家,且出于善人的名头,便又给了林久山几钱银子,以作丧葬的费用。
可这林家好好地姑娘,身体康健,自幼便没生过病,如今说是隐疾,便将林家姑娘的死敷衍了过去,林久山自然是不依的。
好在同村的有位郎中,来为哭病的林久山的妻子瞧病,瞧见了还未入殓的林家姑娘,验了尸体,确定这林家姑娘不是身患隐疾,而是自缢而亡,随后又让他们去找稳婆来。
林久山有些纳闷儿,却也是将稳婆找来了,这稳婆为林家姑娘验了身,告诉林久山这林家姑娘生前被人破了身子,又是自缢而亡,肯定是在张家受了欺负。林久山的小儿子听见自己姐姐死的如此凄惨,便提了锄头去找张员外讨要说法,岂料被张家的仆人痛打了一顿,落了残疾。
而林久山瞧了自家女儿死于非命,儿子也落了残疾,心情悲愤,便上了衙门状告张员外,可张经纶在朝为官,张员外又是有名的大善人,县令巴结章节还来不及,又如何肯为林久山去捉拿张员外,便将林久山打出了县衙,到家时也是奄奄一息,卧病在床。
四王爷名声在外,身为钦差大臣路过阳平县时,林久山携妻带子前来告状,四王爷听闻后勃然大怒,让县令将张员外请来后,找了证据招来证人,将林家姑娘枉死的案子问的一清二楚,随后便将张员外押进了大牢。
可张家夫人仗着自己朝中有人,自己儿子是皇帝提拔的刑部侍郎,又是丞相的门生,有恃无恐,便想打点关系将张员外带回家,可四王爷是铁面无私的人,如何能畏惧潘仁美以及一个区区刑部侍郎,便驳回了张夫人的意图。
可这张夫人倒好,回府后便让人找来了阳平县所有商铺的管事以及掌柜的,说是四王爷仗着自己是皇亲贵胄,为了在朝中排除异己,便冤枉了张员外杀人,如今还想让张家拿出十万白银来,才肯将张员外放出来。
这强龙难压地头蛇,尤其是这话被张夫人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说,便也真是七八成,第二日,这儿阳平县的商铺便全关了,纷纷抗议四王爷以权谋私的作法,甚至还要四王爷将张员外放出去。
今日一早,赵德芳便又与几个大商铺的管事,一起商讨开铺子的事,也将张员外的事说了,可这些人有了张夫人在先前的表演,对四王爷的话自然是不信的,也就不欢而散了。
“所以,王爷是在为难如何让商铺开张?”听完后的卫姝略微皱了眉头,问道。
赵德芳瞧了瞧外头渐暗的天色,抬手揉了揉眉心,望向卫姝时,面色也是异常难看:
“这阳平县的商铺一日不开,这百姓便不能生活,怨声载道,久而久之便容易生变,我原是替圣上巡视天下,为百姓伸冤,如今却让他们生活都成了难事,那我岂不是失职。”
赵德芳面露苦笑,暗自摇了摇头。
卫姝瞧着赵德芳的模样,心里头也有些难受,思考着为他排忧解难才好。
恰逢此时方慈问候,恭敬的上前道:“王爷,卫姑娘,该用晚膳了,今日卫姑娘来,还特地做了卫姑娘喜欢的狮子头呢。”
赵德芳听了方慈的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起身道:“小姝,走吧,这听方慈一说,我也饿了。”
卫姝颔首,随即起身跟在了赵德芳的身后,前往前院用晚膳。
还未走近,饭菜的香气便随着微风飘到了众人的面前,卫姝这才察觉自己倒是真的饿了,便也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菜是色香味俱全,饭也是软硬正合适,面前也是坐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周围一片寂静,赵德芳抬首瞧着面前坐着的卫姝,为她夹了菜,卫姝连忙抬头。
赵德芳勾唇浅笑:“军营的饭食自然是比不上自己做的,瞧你都瘦了,还黑了,多吃点,长点肉才好。”
“在军营时,每日都在练着如何杀敌呢,虽说累点,可是只得。”卫姝笑着说道。
赵德芳点点头,又夹了狮子头放到了卫姝面前的碟子里:“你最爱吃的,虽说厨艺比不上王府的,可也还不错。”
卫姝连忙点头,将赵德芳夹来的菜吃的一干二净。正吃着饭,卫姝的眼前却是灵光一现,连忙放下碗筷瞧着赵德芳,笑着道:
“王爷,我似乎有办法解决这阳平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