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打断道:“现在在办的案子有疑点,我需要和同事讨论。案子重要,我走了。”
他背着包下车,反手将车门一甩,把保镖疑惑的脸关在了里面,快步走到关应钧身边,弯腰捡起那张身份卡,举起来刷。
两人一起往楼里走。
等电梯的时候,关应钧眉尾一挑,“不要?”
简若沉呵了声,“你受伤那天,还能忍着痛把英国警督甩开,现在却拿不住身份卡,不就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关应钧走进去,单手牵住简若沉,将人拉进来,摁了楼层又摁关门键,半点看不出痛得拿不动卡的样子。
他一只手握着简若沉的肩膀,揽在身前亲,把那张嘴里的话全咽到自己喉咙里。
简若沉后脑勺靠在电梯壁上。
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和接吻时气息被掠夺的窒息感叠加,让人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简若沉感到扣在肩膀上的手往下挪了挪,搭在腰上没几秒,又往后挪,轻轻拍了一下尾椎。
电梯快到顶层了。
关应钧才放了人,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喘息着,盯着简若沉,又快又轻地笑了声:“别总逗我,最后还是你来受着。”
简若沉拿手背擦了下嘴,心里想:看谁逗得过谁!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门外站了个牵着杜宾犬的女人,她穿了条紧身的粉色针织包臀裙,斜挎一只大牌妈咪包,看见简若沉之后愣了一下,又冲着关应钧点了点头。
三人擦肩而过。
女人走进电梯,门又关上,往下走了。
关应钧介绍道:“那位是廉政公署总主任卓亚文的妻子,楼里都叫她卓太。”
简若沉蹙了下眉,本能地反感这个称呼。
毛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结婚后也不该丢失自己的名字,变成x太或者xx妈咪。
简若沉问:“她叫什么名字。”
“董慧欣。”关应钧拿了钥匙开门,“她和卓亚文有一个女儿,在横桥小学读书,成绩还算不错。”
简若沉一哽:“这你都知道?”
关sir的知识面真是个谜。
关应钧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关了门,单手圈住简若沉的腰,“我线人多。”
他垂头亲亲简若沉琥珀色的眼睛。
简若沉推了他一把,摸到藏在衬衫底下很有弹性的胸肌和上面的小石子,脸色都变了,“关应钧,你一点都不疼?”
关应钧说:“还好。”
说不疼是假的,但这点伤确实算不上什么。
简若沉往下瞥了眼,有点怕。
倒不是怕做那个,就是关应钧有点大,所以还有点怕。
不过他也不是不能做上面那个,但光看身板,还没开始他就会被关sir掀翻。
反正得再练练。
简若沉脑子里的字纠缠在一起,逻辑都掉了。
他连忙道:“我有正事!”
关应钧抬手摸简若沉的脸,笑道:“怕什么?”
他抬手把带回来的文件放到一边,往屋子里示意,“去书房说。”
简若沉换了鞋,亦步亦趋,撵着关应钧脚后跟走到书房边上,一抬眼,就见关应钧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左边扭了三圈,又往右拧了两圈,接着将门把手往上一抬,这才开了门。
那门还是全金属的,侧面看上去寒光凛冽,暗锁一个接着一个,书房里有个柜子,那把手竟然还是轮盘手柄,和银行保险柜差不多。
再往上,是消音棉制成的墙壁,地上还铺了消音毯。
简若沉:……
“关sir,你家这个书房,保密性是不是有点儿太好了?”
关应钧要是在这个里面做坏事,受害者叫破喉咙隔壁也听不见的。
关应钧站在房间里,“进来。”
简若沉走进去,关了门。
关应钧便搂着他,坐到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
简若沉坐在他腿上,视线直直盯着面前的墙壁,密密麻麻都是嫌疑人的黑白照片,大头钉钉在照片上端,尾部缠着红线,一个连着一个,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网。
太震撼了。
简直是电影里太会出现的场景。
视线顺着丝线一个个看过去,简若沉在上面找到了陆堑的脸,陆堑脸侧的空白处盖了一个拇指大的红章,上面写着plete。
陆堑的钉子上有一道黑线,顺着看过去,简若沉看见了自己的照片,还挺明显的,是一张审讯室里的监控截图。
是这面墙上唯一一张彩色照片,也是唯一一个延伸出黑色棉线的钉子。
简若沉回头看关应钧,狐疑:“我怎么是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