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2000一张的包装纸!
震撼。
简若沉喃喃:“好贵。”
这都什么物价,怪不得是个地摊小说。
宋旭义身体一仰,“你也觉得贵?”
“我的钱又不是大风……”简若沉顿住了。
他的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旁边关应钧“哧啦哧啦”把2000块的精美包装纸扯开了。
又掏出把钥匙在包装盒封口的透明胶带上一划一掰,里面的东西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黑漆漆一个盒子。
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礼物的样子。
关应钧蹙起眉,心里那点若有似无的,阴暗酸涩感霎时间褪去。
他掏出只崭新的橡胶手套,叼着边缘套上,捏起盒子看了又看,“是录像带。”
毕婠婠抱着手臂:“霍”
录像带对于警察来说是个很敏感的东西。
恐吓、证据、求助。
都可以装在这一盘小小的带子里。
播出来之前,没人知道这是什么。
简若沉环视一圈,见同事们目光都跃跃欲试,便提议道:“看完带子再散?”
张星宗积极拍手:“行!”
简若沉转头看向关应钧。
见他拿了一个叠成方块的物证袋出来,将录像带放进去。
关应钧道:“走吧。回警署,看完再散。”
简若沉叫保镖开了两辆车来,载着同事们回了西九龙总区警署重案组。
两个礼拜没来。
休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但办公室的灯一亮,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一坐,便有了一种和久别重逢的老友对话时才会有的复杂感。
简若沉拍了拍扶手,仰头看向电视。
关应钧把录像带放好,调了频道。
黄灰色的画面出现在屏幕里,印出了军装警的枪口和陆堑灰白平静的脸。
所有人刹那间坐直。
这么敏-感的内容……
毕婠婠喃喃:“坏了。关sir,按暂停,我去拿dvd录,避免烧带。”
有些录像带只能放一次,放完之后会自我销毁。
刚才大家都在兴头上,竟然没能想起来。
关应钧按了下暂停按钮。
“咔哒”声回荡在办公室内。
“不行,暂停不了。你先去拿过来录,能录多少是多少。”
关应钧说着,低头看向坐在他工位里的人,“你能记多少?”
简若沉图形图像的记忆能力强,如果他都不能记下多少……
“我试试。”简若沉直直盯着电视。
画面里,三名全副武装的军装警直直站着。
服装统一、步调一致。
看摄像角度,摄像头应该被放在第四位军装警身上。
画面里没出现枪支枪口,说明摄像头没装在军装警的胸前,而是被放在枪支上,很可能是枪身侧面。
很快,摄像头微抬。
是枪口抬起了!
简若沉不禁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
他是想让陆堑伏法。
千吨毒品,打成筛子都不够解气。
但这不代表他想看到一盘记录着陆堑行刑过程的录像带从刑场流出来!
这盘带子拍到了行刑的军装警,要是陆堑手底下尚未清扫干净的马仔看到了视频,调查出行刑的军装警是谁……
他们说不定会报复!
简若沉扫了一眼陆堑的穿着,随即调转视线,快速记下了镜头里三名军装警的腰带和鞋子。
在着装一样的情况下,腰带和鞋带的系法,最容易分辨一个人——
“砰!”
四道重合的枪声陡然响起。
一簇溅射形的血花喷至沙地。
关应钧手指微动,想要挡住简若沉的视线,但抬起一半,还是只搭在桌沿一瞬,又垂落,握住了他的手。
电视画面里,镜头垂下了。
毕婠婠举着相机,以最快的速度来,也只录到第四位军装警的鞋。
下一瞬,录放机里传出一阵焦臭味。
接着冒出一簇火花。
“烧带了!”毕婠婠放下录像机,上前就要抢救带子,还未碰到,就被张星宗扒开,“我来!”
他拿钢笔撬开放录像带的地方,好歹将录像带外壳抢救出来,跟拿着烫手山芋似的左右手倒腾,最后半丢半放地弄到了自己桌上。
但也只剩个壳子了。
张星宗叹息:“怎么办?”
简若沉能记得住画面里的信息吗?
关应钧沉默数秒,“录像的人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告诉我们他会对行刑的军警下手,还是单纯地挑衅,让我们去找录像的人?”
“就怕是前一种。”张星宗面色肃穆。
简若沉没说话,扯了几张a4纸,写写画画,记录下刚才看到的,四个人系皮带和鞋带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