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时代：

教会传入斯堪的纳维亚（冰蚀，对应北欧）位面之前，中庭的人们过着部落群居的生活。

他们四海为家、悍不畏死，乘坐龙船、长船驶过大传送门，南下劫掠、入侵，临近位面不堪其扰，视其为蛮人、狂暴冷血的战士。”

——《诸位面简史·冰蚀》

————————

夏克将这件事说出来，莫名有些舒心。

“你知道施术代行药剂吗？可以让凡人暂时拥有魔力，我就是因为一瓶这种药剂，而被误会，阴差阳错进入了学院。”

布兰森眼睛瞪得老大：“不可能！你难道不是中御门美雪老师的私生...我是说，嗯...她的后辈。”

夏克扶额，摇下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中御门老师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我在主位面真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

布兰森呛出一口气，“你这是在告诉我，我被一个凡人打败了...你是要活活气死我...”

夏克顺手帮他把肩头伤口的绷带紧了紧，说道：“你把我骗进绿岛位面，我本来心里是想宰了你的。但是，正因为进入了绿岛，我才获得了神语。”

布兰森脸色有些难看：“这么说，那把短剑的多重切裂效果，是你的神语？你觉醒了‘凯尔派切裂’！”

“不不不，”夏克笑得很欠揍，“那是我缴获的敌人的史诗级武器，至于我的神语嘛——你说巧不巧，真的是你们先前误认的，第6位，猫语者。”

布兰森半晌无语，接着他忍不住低骂一句，“该死的福尔图娜，这该死的命运。”

他间接帮助讨厌的人获取了神语，并成长为超越他的神语者。这种感觉让他骨鲠在喉。

泰贝莎从旅店门口探出脑袋，向夏克这边张望。

夏克冲她挥挥手，示意没问题。

他对布兰森说：“没有你坑我一把，我甚至得不到神语...可是呢，你坑我毕竟又是出于恶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

布兰森马上接口：“那你还是恨我吧。”

夏克好笑道：“你这人的脾气真让人讨厌。”

“你整个人都让我很讨厌。”

夏克变出短矛，拿矛尾戳了一下布兰森的伤口边缘。

“嗷——嘶...混蛋！”

布兰森骂完，久久不语。

待到夏克有些不耐，他方才闷声开口：“猫语者，帮我一个忙。”

“嗯？”

“杀了我吧。你上报学院时，可以说是我背叛了学院，回归了康族。我的两个秘队成员被我救过一命，也会配合你的。”

“喂，你认真的？”夏克严肃起来，问道。

布兰森苦笑，“一面是我的至亲在为生死大敌效力，一面是学院和我原本的复仇信念。换做你，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没出息，”夏克皱眉，“一死了之，倒真是省事。”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两边。我一边想回到康诺特王国，另一边又害怕回去。至于，效忠学院，对亲人出手，那更是做不到。”

夏克心虚地望了眼狮王之傲旅店，周大叔的劝告还犹在耳畔。

“背叛学院，去投靠敌对的魔神，确实足以成为清理门户的理由。”

“你随时可以动手，利落一点。”布兰森闭上眼。

“动你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看上去真烦人。自以为既为家族尽忠，也为学院尽义，实际上，两边都会认为你是个懦夫。”

夏克起身。

“我放你回康诺特王国。”

布兰森骤然睁开双眼：“猫语者，这样做的话，你也是背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