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最近的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轻声问道:“如何了?”
“回禀少主,醉仙楼的那位舞女并未失踪,也没被人暗地里处死,而是安然地活着见了龚王。”说话的这位暗影卫正是前些日子浮生安插在醉仙楼的眼线。
“哦?”浮生饶有兴趣地听着,玩弄着修长的手指。
“属下看得一清二楚,那位舞女在“穷街小巷”不顾任何礼节拥抱着龚王。”似是怕浮生不信,连忙说道。
浮生不言,他向来不知这位少主心里想的什么,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还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叫龚王快动手。”
没办法,因为隔得距离太远,女影卫只能通过唇型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不然就算来了任何一位精明能干的影卫,都不知道他们在那密谋些什么。
“主子,这位舞女有何特别之处么?”小五木讷地听着,仍未听出其中的含义。
“既然舞女不在龚王身边,那还会在谁身边呢?”浮生唇边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其实这并不难猜,只用稍加点拨就连呆子也能猜出来。
“齐王!”小五一声惊呼,他今日在醉仙楼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杨铭说的齐王与龚王不和已久,而舞女正是他们不和的导火索。
“看来不仅是齐王有所动静,连这胆小如鼠的龚王也有所动静呢。”浮生黑漆的眸此刻更显黑寂冰凉,静静地玩弄着手指,还轻轻地吹了吹整洁修长的指尖。
簪樱世家中的子女都善于伪装自己的真面目,未必皇家就不会善于伪装,只怕更甚。
“那主子,如今该怎么做?”暗影卫出声。
“皇宫的地图要尽快弄到手,另外多派人盯着南平王,东王与李王。”
浮生白皙的食指忽然从烛火中穿过,他看了看毫发未伤的食指,继而冷然:“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给我暗中盯着,切记不能暴露行踪。”
“是!”两名暗影卫面露难色,艰涩开口:“少主,那那位舞女还需要派人盯着么?”
“自然不用,齐王有的是人对付,龚王也会被人对付,如今齐王与龚王是油锅中的蝼蚁,谁碰了都会沾上霉气,不如就做黄雀,坐收一切渔翁之利。”
浮生眼底的一丝阴霾划过,全身卸去了平日里的懒懒调子,腾腾杀意喷薄而出,只要是他周身的人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势力镇住。
小五跟了浮生这么长时间了,也未曾见过浮生这副杀气凛然的样子,不禁微微缩了缩。
虽然暗影卫们也未从在15岁的朗朗少年郎身上见过这副盛气逼人的模样,都不禁微微一震,但又全然缓过来,毕竟他们是被安阳侯培养出来的死士,见过的比这还要凶狠残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