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你还有不敢的事?你夫人的亡魂不会放过你的!]
谢义言再次听到心声,差点又分辨不清,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直接震惊,什么夫人?亡魂?
张畔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迟晚是心里发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他怎么听得没头没尾的?
谢义言担心迟晚再被这狗东西欺负了,清了清嗓子道:“那就去刑部领罚吧!”
张畔蒙了:“还、还要罚?”
他都道歉了,怎么还要打?
“不然呢?你当皇宫里的规矩是摆设?天子犯法都要治罪,更何况是你?”
谢义言一句话怼的张畔哑口无言,他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张畔拖了下去。
刑部自然有人会解穴,之后的事,已经轮不到他来操心了。
迟晚:[真是痛快极了!大学士秉公办事,为民除害,境界真高!]
谢义言接连被夸,脸已经快要发烫了。
他觉得迟晚真是变了,变得嘴甜了,以前除了探讨武功几乎什么都不关注,现在更像是有血有肉了。
谢义言驱走了张畔,这才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迟晚身上,语气温温道:“你有好几年没进宫了,还知道去偏殿的路吗?”
迟晚摇了摇头:“忘记了。”
“跟紧我。”谢义言带着迟晚朝偏殿方向走了过去。
[谢义言可真会猜,他怎么知道我找不到路?]
他张了张嘴,想问问迟晚刚才听到心声的事,嗓子眼里突然像是扎了一根针,疼的他全身一个哆嗦。
直到他闭了嘴,止住了这个想法,那种感觉突然又消失了。
难道是上天赋予他对在意人的特殊能力?谢义言如事想着,逐渐释然。
“迟晚,你瘦了…是身上不舒服吗?听说你现在住在王爷府里,姚潜和王爷对你还好吗?”
他曾听说迟晚疯了,担心得听到消息第二天就跑到少爷府去敲门,姚淮愣是把他赶跑了。
此后他不甘心,又去了几次,结果都一样,没见到人,还被姚淮数落了一顿,骂他多管闲事,迟晚是自己的夫人,他就是打死了也轮不到别人管。
那次回去,谢义言大病一场,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伤心了好几天。
现在换了地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姚潜待我很好,王爷也是。”
迟晚简单回了一句,一想到姚潜,脸有些烫。也不知道姚潜现在在干什么…
迟晚:[谢义言话可真多,不过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谢义言笑了笑,自觉确实话多了些,就没再多问。
迟晚余光扫了谢义言一眼:
[哇哦,谢义言长这么帅的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这宠若不惊的气质,这颜值,这皮肤和身段,快要赶上我了!]
得到夸赞的谢义言嘴角挂上了一丝甜笑,不过,迟晚这话到底是夸自己呢还是夸别人呢?
怎么有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真是半年多时间不见,迟晚变了好多,精神状态跟过去不太一样了。
谢义言正沉浸在夸赞中,迟晚又发出心声:
[只不过谢义言的下场真惨啊,就因为得罪了张家人,皇上去世后,没人为他撑腰,张家人肆无忌惮的迫害他,最后精神失常了…]
什么??
两人正好走到偏殿门口,谢义言一个不留神,撞到了门边,疼的他鼻子直流酸水,眼里蒙上了一层白雾。
迟晚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八卦,怎么还把他光明的前途编排的这么惨?
“你没事吧?”
迟晚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门槛,又折了回来,低头凑了过去,为了报刚才的救命之恩,他拿出贴身的绢布递了过去。
“擦擦吧,待会让御医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迟晚:[他怎么忽然这么脆弱了?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
两人正贴近了查看伤势,小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直接打断:
“迟少爷,二少爷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