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舍得呀。”

伊琳娜吧唧吧唧嘴，把刮干净的木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刚想用完午饭的伊琳娜如此感叹。

戈达尔并没有等她吃完便走了，还说等他回来时再给她带些吃的。对此，伊琳娜十分感谢。

就是不清楚他究竟是去了哪里，是码头区随处可见，永远热闹的酒馆，还是什么别的吸引人地方。

回忆着那股令人感到愉悦的味道，伊琳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才那碗相比起粥来更想是面糊的东西意外的并不难吃，这不是很符合她对弥瑞亚总体饮食的印象。

但有一点还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刚才尝道了一种十分浓郁的甜味，那来自于什么？是蜂蜜？糖？还是某种带有甜味的炼金药品？

不管是糖还是蜂蜜，亦或者那些稀奇古怪的炼金造物，在这个时代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奢侈品。

‘玛蓝尼女士是我遇到的第二好的人。’伊琳娜在心里嘀咕道。

‘不对，应该是第一才对？佩洛兹先生好像不算人……’

正当她在跟自己“争辩”像佩洛兹那样的异界个体究竟算不算人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谁呢？

“坎梅尔？”伊琳娜略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坎梅尔那一张布满阴霾的老脸。

‘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办事了吗，还说要到晚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伊琳娜偷偷瞄了一眼，他原本的那身灰绿色长袍被换成了一身裁剪讲究的礼服，披散的头发也梳理地整齐了一些。

‘不对，不会是哪种事吧？一名年老的巫师……’想到他的身份，伊琳娜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不会是找情人去了吧？这是被甩了，还是被抓奸了？’

伊琳娜的想象力很是丰富，不到一分钟，一部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荡气回肠，精彩纷呈的一千二百字小作文就新鲜出炉了。暗自腹诽着，没注意到这老头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

“哦呜！”突然感觉头顶被敲了一下，伊琳娜抬头看向她的这位导师。

“叫我老师。”

坎梅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床边解开衣扣，把那身礼服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吊床里。

只穿一身白色的衬衣，坎梅尔呼出一口气，转身看向伊琳娜：“之前发生了一点事情……”

“哦，对了，小伊琳娜，玛蓝尼给你准备的午餐怎么样？你吃饱了吗？”

“嗯，够了。那个很好吃，玛蓝尼女士很慷慨。”伊琳娜认真地回答道。除了还想多要一点外，她说的都是实话。

“很好，那么还有一件事，你识字吗？”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坎梅尔明显已经做好了被否认的准备，也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孤儿出身的孩子，又怎么会识字呢？

不过，伊琳娜的回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会一些。”

“诚实是一种美德，孩子。”坎梅尔挑了挑眉，用一种训诫的口吻说道。

“我真的会。”

伊琳娜说的确实是实话。她比其他孩子要聪明得多，这不仅体现在她的机敏和善学上，她早就在一次次地“生意”中学会了通用语，不论是文字还是口语。

即便她的词汇量还远远算不上熟练掌握了这门语言，但这还是让她成为了曼德勒手下唯二能够识字的孩子。

“嗯？那好……”说着，坎梅尔伸出手，紧接着，不远处的木架上的一本书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不急不缓地飞来。

坎梅尔熟练地接住，并将它递给了伊琳娜：“看看吧，能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