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敬琰怕痒。
他一把按住云荞的手,本想着一手撑住抱着她,岂料云荞趁机脱身下来。
男人又不撒手。
她身上衣服被扯开。
屋内炉子烧的正旺,暖气足足的,根本不冷,就是衣衫全脱了,也是不怕的。
见云荞外衫斜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莹白似雪的肌肤愈发显得白皙透亮,陈敬琰低首,在她锁骨处轻咬。
咬的还挺狠。
云荞吃痛,低声轻呼。
嘴里骂他属狗啊,见人就咬。
陈敬琰也不管了,单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云荞闹着去床上,他却也不动。
原先伺候的丫鬟这会儿都去了外间,只要侯爷在,这原本在跟前伺候的丫鬟,都会识趣的去外间,听得里面喊人,才进屋来。
这会子主子们没喊,外间的丫鬟吃着果子喝着茶聊着天,也挺热闹。
秋蝉说想要嫁人继续留在公主身边伺候。
小桃说自己终生不嫁,要给公主看孩子。
秋叶说,年后她就要回家去了,等以后得了空,她给姊妹们带好吃好玩的。
屋外聊的火热。
屋内打的火热。
云荞赤足站在地上,屋内是热的,但这地板是凉丝丝的,她怕冷,便直接踩在陈敬琰的脚背上。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将她的衣裳推直腰间,裙摆下是一双白皙的长腿。
他从没想过今日要这个姿势。
猛地将人抱起,云荞有点担心,却又抗拒不得,只好缠着他,由着他,随着他,配合他。
折腾许久,才将她放在床上。
云荞双腿打颤。
陈敬琰倒是精神挺好,躺在她身侧,拿了她专门用的盆子,打了热水来,根本都没使唤外面的人。
云荞冷声骂他,还讽刺说他,没想到,一个侯爷还能自己打水擦洗的。
陈敬琰也不恼,赔着笑脸,给她收拾了干净。
而后才喊了人,将屋内收拾干净。
床幔放下,二人躺下休息,丫鬟将屋内清扫后,微微打开了帘子,等得半个时辰后,才将挡风帘子放下。
***
新年过得很快,日子消磨着,那是无趣又快速。
年初二起,便是亲戚走动的日子,镇北侯也来了不少的亲戚,没想到的是,陈如海与周氏来了。
云荞没见。
不想见,当她从陈家出来那日起,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可没想到,这周氏闹出了动静来,非是要见云荞。
云荞听到丫鬟的话,皱起眉头。
今日家里有客人,是陈敬琰在朝堂上的同僚,不想此事影响太大,被人瞧了热闹。
“我去瞧瞧。”
“公主您可不要心慈手软,当年在陈家,他们没少欺负您,奴婢可都记着呢。”
走到后院,云荞看着发疯闹了起来的周氏,以及永远在一旁冷眼相看的陈如海。
在陈家被苛刻对待,被欺负打骂的那些事情,陈如海是真的不知道吗?
云荞年幼的时候也去找陈如海求救,他是如何说的,他安抚她说,他会管的,可等了许久,他却不去管甚至问都不问。
在一次次的告状,期待,而后被周氏再冷嘲热讽骂了一顿, 断了她的一日三餐。
她能做的就是,任由周氏打骂,瞧她不反抗听话了,她倒是没怎么去找她麻烦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你越是瞧不起谁,她越是反抗,你会妥协吗?只有爱才会妥协,恨,是会将人给打死的。
如今瞧着周氏,她很难不记仇。
原本还在吵闹的周氏,看到一身雍容华贵的云荞出来,再瞧瞧自己,周氏心里自然是恨,但她这个时候不能恨,她是来求云荞的。
“荞娘啊,你可算是出来见我们了。甭管如何说了,你都喊过他舅舅,他可是你母亲的亲哥哥,那也是你的养母不是吗?”
“你舅舅不知道在朝堂上得罪了谁,现在要被降职去海南岛,那可是流放啊。”
不是吧?
陈家要被送到海南岛摘椰子去了?
这可真是极大的好事儿,不知道是谁做的,她要是知道了,准是要感谢他一番。
“瞧陈夫人说的这话,什么是流放,那是戴上枷锁由军人押着你们的,你们这是去帮圣上打江山,将来这就是大功臣,流放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敢到处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