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本王也是皇室宗亲,而你们安陵一族,皇姐可不会留下……”墨宜祜勾唇轻笑,似是认命,又似嘲笑。
帘子外边突然有了动静,随即而来的是一把不带感情的声嗓:“留不留下由不得你来说,本王的人也由不得你来决定去留。”墨媚寒走了进来,脸上寒意漫漫,一双墨眸带着点愠怒,“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
墨宜祜一下子愣了,挪到床边,面容神情上像是瞬间老了十数岁,她颤了颤叩着头:“是我鲁莽,还请……还请王,恕罪。”
“不知所谓。”墨媚寒沉着脸,坐了下来,接过好友递来的茶,“人,本王已派了人去看着,至于你,还有你犯下的错,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真,真的?”墨宜祜听到了那人的消息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脑中似乎在构想着未来的美好,脸上带着点点微笑。
“祈亲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安陵玥瞄了默不作声的好友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尊王爷只是说对你既往不咎,其他人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你胡说!”墨宜祜双眸瞪大,眼珠子转了转,那模样甚是滑稽,忽然跪在床榻上,弓身叩首,“砰砰”作响,“小寒,你放了他吧,放过他,罪由我来承担,你放过……”
一丝寒光从墨媚寒身后飞向床榻上,墨宜祜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软倒在榻上。
“这是?”安陵玥疑惑地看向好友。
“聒噪!”墨媚寒动了动唇,双眸静静地盯着手里的茶水,耳边响起某人的声音——“寒儿啊,若是日后,你遇到了你祈皇姨,放过她一次,她当年救过你父亲。”
“啧,那样的烂人,竟也会救人?”那时候的小墨礼瑜也在一旁,天真可爱的他不知为何尤其嫌弃皇姨墨宜祜。
“人本性善,其行也善。”当还年轻幸福的凤后闵若水只微微笑着,似乎任何事情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