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辛城外的驿站里,陆公子已经睡了二十天了。”墨礼瑜身后的安陵玥皱了皱眉,想起好友十天前的叮嘱,叹了口气道,“莫忧被王爷派出去办事了,王爷先回京了。”
“安陵大人……”陆詹庭看了她一眼,想再询问一下,却又觉得不能问,忐忑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庭哥哥可是饿了?”墨礼瑜担忧地看着他,伸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想了许久才恨铁不成钢地道,“皇姐也真是的,莫忧的伤才好了多久,便把人给派出去了。”
陆詹庭回了神,抬眼看着墨礼瑜,心里有些感激,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子是在变着法儿告诉他那人没事,登时落了泪,却也笑着道:“我有点饿了。”
听到他这么说,墨礼瑜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让安陵玥去安排用膳。
回想起那日在漳州的情形,墨礼瑜便是一阵心惊。
那日皇姐特意找他说要准备启程回京了,却是选了半夜子时在后门离开。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照做了,安排好了下人仆从,半夜与陆詹庭一同从后门离开。
只是,还没走多远,马车便坏了,不得已,两人原道返回,刚坐下没多久,那院子便烧了起来,火势那叫一个迅猛,两人立即跑出了院子,看着那火光,心里一阵后怕。
忽然,陆詹庭摸了摸手腕,那里少了一只镯子,他即刻跑了回去,顾不得那里的炽热的烈火。
一切都来得那么的突然,以至于墨媚寒赶到时,墨礼瑜和安陵玥都没能拉住摘下面具就往火跃去的身影,两人在外面焦灼地与救火的人拧起水往里泼。
屋里的陆詹庭刚找到他爹留给他的遗物,转身便要走,却被前面掉下来的横梁吓得倒退了两步。
“走。”墨媚寒一步跨过去,来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轰”地一声,身后的床塌了;“嘎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墨媚寒手一紧,把人推了出去,后背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
本就被烟呛着的陆詹庭经了那么一推,受不住昏倒在地上,眼睛合上前便是莫忧留在火里的情景。
墨媚寒抿着唇,抱起地上的人,心里突然什么都想不了,她看了一眼背后的两根房梁,唇边沾上了残忍的笑意。
院外的两人一见墨媚寒出来,便把水往她身上招呼,只是出来之后,一个人后背受了点擦伤,另一个昏睡了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