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着,景阳宫闭宫了。
第二日起,新进的宫妃们就开始一一侍寝。
开始最得宠的是咸福宫的沈贵人,因着沈贵人喜欢菊花,皇上便将花房的菊花都搬了去,还赐予了协理六宫的权力。
先是华妃以为是给自己的菊花,又是协理六宫之权。
这协理六宫之权本是华妃一人的,如今来了个人分,自然心情十分不好。
又因为沈贵人得宠,无异于是在华妃的雷点上开会蹦跶,为此没少折腾她。
陆续几个人也都侍了寝。
旁人倒是都差不多,而碎玉轩的菀常在则是与皇上在御花园邂逅,相谈甚欢。
不仅赐浴汤泉宫,还得了只有皇后和华妃才有的椒房之宠,一连七日盛宠,这第八日还一首湘妃怨把在齐妃宫中的皇上给拉了回来,风头一时无两。
最后被晋为了菀贵人。
宫中争斗如火如荼,而景阳宫过着养老一般的日子。
主子每天焦头烂额,奴才每天吃吃喝喝,种种花,拔拔草,跟着木槿学做木工,。
快要临近年节,安陵容只觉得这些日子越发轻松了。
区区几个小鬼,还敢挡她的富贵路。
起初的确无计可施,可后来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优势,她…有钱,很有钱。
随后让安然打听道上的野路子,那些人来一次打一次,还要痛在骨子里,验却是轻伤的那种专业手法,最后赔钱就行了。
最后将那一伙人打了个轮番,拖着浑身的伤来求饶,说实在不想干了,才交代也是收人钱财,专业搞事情的。
解决之后生意总算走上正轨。
安陵容看着书信上的好消息,欣慰又松了口气地笑了笑。
这一群人的确不普通,生生挨打快三个月,能普通吗?
木棉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小姐!下雪了!”
安陵容这些日子糊里糊涂地光想着生意的事儿了,甚少看见雪的她立马冲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片刻后就如鹅毛一般四处飘洒,漫天飞舞。
景阳宫闭宫的时候走了几个奴才,留下来的要么是跟着姜立群的,要么是想过安生日子的,要么是有任务在身的。
周宁海的确是吩咐了切断景阳宫的补给,可有钱能使磨推鬼,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你来问我就说几句你想听的不就得了。
又有姜立群的关系在,景阳宫上到主子,下到奴才进入了一种遗世独立的飘渺感。
众人才发现原来在深宫还能这样过日子,遇到年节赏钱也不少,那谁还想出去过那战战兢兢的日子。
而且主子十分和谐,也不打骂人。
吃喝不愁,平日话也轻,他们只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熟悉安陵容脾性的众人十分没样子地在雪地里玩起了打雪仗,战况十分激烈,从南方来的三个人一度不敢上战场。
只能在旁边堆几个雪人,岁月静好…
……
大年三十,阖宫家宴,热闹非凡。
皇帝皇后端于上座。
下面一侧是亲王富晋,一侧是后宫妃嫔。
时不时有妃嫔上去献艺活跃气氛。
一时之间欢饮达旦,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而排到后面的一个男子,正是先帝的十七阿哥,如今的果郡王。
这时正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眉心充满抑郁忧愁。
一旁的阿晋看得直皱眉头。
自那日王爷回府,便叫他去打听那是谁家姑娘,天地良心他真的很仔细地打听了,可都一无所获。
他跟王爷说了许是上京待选的秀女,说不定早已经进了皇上的后宫了,不说不要紧,更抑郁了。
没想到王爷还抱着侥幸心理,说什么这些官家女子都很是循规蹈矩,她说不定是商户之家。
于是到处打听人,这不都三个月了,还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