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老夫年事已高,小小箭伤竟十数日还未见好,不似从前那般生龙活虎了。”
周毅瞥见地上跪着的两人,提起话头训斥:“你这二人还跪在这做什么?竟惹大帅生气!”
“欸~他们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赵牧出言,并有意提起赵之桓:“对了……不知我孙儿何时回营,自从他离京镇守边关,老夫与他已许久未见啦。”
“大帅放宽心,赵将军此刻想必已在京都府中歇息了。”
赵牧拂了拂花白的胡须,点头应到:“嗯……”
“还不快滚!”徐昌寿给两人使了眼色,两人打量了赵牧一眼,见他态度缓和,跟得了救命符似的,迅速退了出去。同时,他又看向身边的参军,那人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去,暗中将方才两人扣住。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众人散去,赵牧凄然,不觉流下两行清泪,无言。
“徐将军,属下细细盘问过……”那参将把来龙去脉全部告知他。
徐昌寿暗自沉思,随即感慨:“不愧是老将,看来是瞒不住了。”
那参军不以为然:“其实属下倒觉得多此一举了,那日御前侍卫锁了赵之桓而去,也不粗暴,且连脚镣也没用。”
“你懂什么?皇上的脾性我知道三分,赵之桓此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是是是,只是也罪不至死啊,皇帝总不会……”
“嗯?”徐昌寿警惕地盯着他。
“属下失言。不知……您作何打算?”参军小声询问。
徐昌寿出乎意料地笑了,抬手轻拍了他的肩头,温和地开口:“吴忠啊,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多少年了?”
参军仍恭敬答道:“八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