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老人自己承认,这似乎有点困难,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怕到时候老人火上浇油地也说是罗茜造成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
梁婉秋本来想把这事跟白子凡也说一说,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可罗茜觉得这是自己多管闲事惹出来的事,也不想麻烦白子凡,再说白子凡也不能说就有解决的办法吧,所以她还是想跟梁婉秋两人单独去解决。
原本两人是打算把上午的两节课上完了就去医院看看,结果第一节课刚下课,对方家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你是罗茜吧,你什么时候过来啊?这住院费还等着你来交呢,医生说了,我爸需要继续住院治疗,你赶紧过来啊,记得把钱带上。”
罗茜一听便欲哭无泪,这些人简直是想要逼死她这样一个学生啊,她哪里有钱去交什么住院费,还打电话来催,这让她怎么办?
这事情还是得要解决,不解决的话,以那家人的德行,肯定会无休无止纠缠下去的。
“婉秋,怎么办啊?”罗茜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梁婉秋:“没事儿,别怕,不要管他们,咱们看看去。”
“那要不要跟学校说一声,我感觉这事儿麻烦得很。”罗茜担忧地说道。
梁婉秋想了一下,觉得万事无绝对,那家人的确有心讹人,可万一当时老头儿感激救命之恩呢,所以还是待先看完后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吧。于是这两人便就这样去到了被救老头儿住院的地方。
住院的老头儿名叫立减李济安,是本地人,是个老教师,家里老伴儿是个家属,没有工作,儿子靠做临工生活,儿媳也没有固定工作,一家人除了老头儿的一点退休养老金以外,再无其他的收入来源。
到了医院,不料却碰到了一个熟人,周自立。还主动跟梁婉秋打招呼:“哟,婉秋学妹啊,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梁婉秋两人不想搭理他,把他当成空气,绕开离去。闹了个尴尬的周自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无意间流露出一个讥笑的表情来。
“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真是阴魂不散。”罗茜边走边数落。
李济安的病房在三楼住院部,找起来也不麻烦,可一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很大,其中就有熟悉的声音,能听出是昨天在派出所争吵过的老人儿子。
临到推门,罗茜拉住了梁婉秋的袖子,怯生生说道:“咱们进去了怎么说啊?他们那么多人。”意思是害怕跟老人的子女吵架。
梁婉秋却是直接推开房门,朝里面探头看去。一见有人推门进来,里面的人都霍然转头,老人的儿媳第一个反应过来,嚷嚷道:“我记得你,昨天,对,就是昨天,你朋友呢?来了吗?钱带来了吗,这次可是要交五千块钱的哦。”
整个病房有三张病床,老人处在中间病床,他儿媳这么一嚷嚷,引得另外两张病床上的病人以及家属齐齐看了过来。
梁婉秋径直走到老人跟前,什么话也没有说,抓起老人的一只手摸起脉来。她在这一方面有着一定的天赋,从小到大,每当白子凡伤筋动骨时,她都能从脉搏中摸出一个人身体的大致情况,现在一摸老人的脉搏,立马便知道这老人除了胸骨有断裂以外,身体还有许多的毛病,心脏不好还有三高病症,继承了一个普通老人应有的病症。
“喂喂喂,你要干啥子哦,腔都不开,来就摸脉,你是医生唛?”儿媳妇说道。
梁婉秋不予理会,对着老头儿说道:“老人家,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昨天的情况你最明白,你本来就有很多基础病症,在昨天那种情况下突发心肌梗塞,如果不是我朋友施救,今天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