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马上过来一下,清溪哥回来了。”
“对,是真的。”
“好,那你直接过来吧,在项家大院。”
张玲挂了电话,再回过头来发现,项清溪已经不见了。
这个小院里一共有一高一矮两栋别墅,被一个种满荷花的小池塘隔着,连接两栋别墅的是一座九曲桥。矮别墅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原来的家具,物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有的墙壁都被砸开,项清溪吃惊的看着这些,有些不敢相信,后退着转身跑向另一栋别墅。
另一栋别墅好一些,也就大厅没什么变化,但楼上其他房间如矮别墅一般,乱七八糟像遭了贼,乱的十分彻底。
“镇定,别慌,也许我爹要用钱,把大院卖了也说不定。一定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才三天就变成这样,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项清溪正在大厅猜疑着,安慰着自己,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二十几岁,清雅秀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乍一看这个女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美,再仔细看来,头顶挽着一个发髻,肤白胜雪,眸清似水,双眉修长,在她细致的脸蛋上露出浅浅的忧虑,又感觉有一种宁静,一种淡泊,由内到外产生的韵味,像清风拂动,像月光挥洒。如果用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已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美的实在让人窒息,她就是昆市的第一美女刘胜男。
项清溪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依然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不过他的猪哥表情转瞬即逝。
“胜男,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项清溪急促的问道,他已无法镇定,答案就在眼前,他迫切的需要知道。
“清溪,你先告诉我,这三个多月你去哪儿了?”胜男呼扇着她那眸清似水的眼睛,轻蹙着眉头,没有回答项清溪的问题却反问道。
“等一下,三个多月?今天几号?”项清溪很诧异的看着刘胜男。
“六一啊,儿童节!”张玲在旁边回答道。
“六一?”这个回答让项清溪脑袋瞬间有些凌乱,他很清楚的记得,他被绑架到现在只有四天时间,自己是春节时候回国和家人团聚,那时候正是一月末。而到了正月十五那天,项清溪的父亲项浩宇带着他参加刘胜男的爷爷,也就是刘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刘学林老人的生日宴会,宴会宴请了昆市不少头头脑脑,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在这个宴会上,刘学林将自己的孙女正式介绍给项清溪,虽然两人是发小,但在这种场合这么正式的介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到了二月二的时候,也就是项清溪记忆中的四天前,刘胜男还要把她的发型师介绍给项清溪。也是那天晚上,项清溪去刘胜男公司接她去理发时,还没上楼,自己就在地下车库被人打晕了。
怎么三天就变成三个月了呢?
神珠?难道我在神珠里睡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吃不喝,我都没事吗?这可能吗?一定是!不然解释不通啊。
项清溪冷静了下来,急急的说道,“我的事先一会儿再说,先说我父母搬去了哪儿里,还有我爷爷呢?”
“你不知道?好吧,清溪,我们不是外人,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里准备。”刘胜男也没纠结项清溪的语气。
听到这些,项清溪的心一紧,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你说。”
“你父母和爷爷是在三个月前走的!”胜男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走的?去……去……去哪儿里了?”项清溪顿时感觉浑身冰凉,不好的预感让他不敢相信的又问道。
“去世了!”胜男盯着项清溪咬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去……世了?”项清溪突然抓住了刘胜男的双手吼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啊,你弄疼我了。”刘胜男用力想抽出双手,项清溪红着眼睛盯着刘胜男,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什么,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刘胜男从不说假话,她从不说假话!项清溪松开手,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清溪!”刘胜男低头看着这个仿佛丢了世界,迷路孩子一样的男人,一阵阵的心疼,不禁眼眶一红,掉下泪来。张玲也在一边偷偷的擦着眼泪。
项清溪低下头,绻起腿,把头埋在膝盖中,肩膀不住的耸动,呜咽的声音无比压抑,他没有哭天呛地,也没有撕心裂肺,可是这种无声的痛哭更让人揪心。刘胜男蹲下身,半跪着把他拉到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项清溪的头。
我从没有停止爱你,我只是不再表现出来,因为无论我多么努力,你都不会明了。
项清溪没有反应,只是把头埋在膝盖中,静静的耸动着肩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半晌,项清溪停止了呜咽,抬起头,幽幽的眼神让人心疼,双拳紧握,发出仿佛地狱般的声音,“谁干的?”
“不是他杀,你在三个月前失踪,你爷爷气急交加就病倒了,可就在你爷爷病倒的第二天,你父母车祸身亡。警方给的说法是,意外!”刘胜男把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项清溪。
“你爷爷的病本来不严重,可是在你父母死的当天晚上就突发脑溢血,也跟着去世了。项氏集团群龙无首,内部争权,没几个星期就宣布破产了。警方在清理你父亲名下产业时发现,在你父母车祸当天,个人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变更到东南亚一个财团名下。据说那个财团拿着你父亲的转让手续接收的你父亲名下的所有资产,而我们派去调查那个财团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只知道这一个疑点?那我父母和爷爷的后事是谁办理的?”项清溪红着眼睛低落的问道。
“是我爷爷主持的,结束之后他老人家也大病一场,前些日子才好了一些。”刘胜男擦了擦眼泪。
“走,带我去见见你爷爷!”项清溪站起身来,说道。
“嗯,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刘胜男点了点头红着眼睛说道。
“玲,你催促一下,工期加快些,费用问题不用担心,统计出来报给我就行!我先带清溪走了。”刘胜男转过身对张玲吩咐道。
“对了,那个二层别墅尽量恢复原样。清溪原来住在那里。”刘胜男又忽然补充说道。
“好,你放心吧!”张玲重重呼了一口气回答道。
刘胜男带着项清溪上了她的保时捷911,“对了,你失踪后,你那辆二手陆虎在我们公司地下车库发现,后来警察把车拖走了。”
“哦。”项清溪默默的坐在座位上,情绪十分低落,轻声的回应。
“还有,你家的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拍卖会上,是按无主产业拍卖的,而原主人也不是你父亲,而是东南亚那个财团的副董事长,死了三年了,无儿无女,又没有任何亲人,所以我国政府就给拍卖了。我爷爷知道这件事后告诉我,无论多大代价,一定要拍下。”刘胜男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着。